會議室陷入一片寂靜,體制裡不是這樣的,即使有矛盾也沒有明刀明槍的,更何況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工作做不好,那就做不好,反正……呵呵。
李焱違規了,尤其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很沒有大局,安城的專案,搞砸了,搞爛了,甚至搞毀了,也是安城自己的事情,肉爛在鍋裡可以,別的城市想聞聞味兒都要不得。
“李主任,不要激動,你說的這些事情應該透過組織程式正常反映,在沒有證實定論之前,不能針對自己同志,更不應該將情緒帶到工作中來。大家有意見和建議都是可以提的,求同存異嘛。現在是改革的陣痛期,國企的職工們沒有大局觀,受狹隘的小農思想限制,難免會亂髮牢騷,胡說怪話,但這些不能直接作為證據,更不能影響一名合格的國家幹部做出正確的工作判斷。這是政治不成熟的表現,要不得。”趙市長說道。
趙偉民感覺自己被逼宮了,很不爽。“水至清則無魚”,下面企業的幹部什麼樣子的,他也略有耳聞,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換一個幹部,可能更嚴重,眼前這一隻起碼“吃”飽了,知道忌憚和避諱。
“就是,錢旺財同志是老黨員了,在農機廠工作多年,一貫的公正無私,難免有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因為誤會而忌恨,信口說一些洩憤的話,可那些內容是經不起驗證的。我們要保護這些踏實做事的幹部,不能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矇蔽,而冤枉了好同志。”工業局局長史雲飛附和道。
錢旺財是史雲飛的老下屬,比宋琦他們有眼力勁兒,說話也順心順意,很會來事兒。
“李主任,你初來乍到,對群眾工作沒有經驗,我理解,我也不怨你。我老錢是什麼人,你還不瞭解,有機會咱們應該多在一起坐坐,加強一下了解。”錢旺財“誠懇”的伸出手。
法不責眾,這是錢旺財最大的持杖,而且他沒貪汙也沒受賄,只不過是將企業領導的“特權”發揮到了極限而已,這些事兒,其他廠的領導幹部也在做,不怕相關部門查,查下來,也不過是個“懶政、怠政”而已,違紀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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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人畜不同道。”李琰說完,又轉頭對趙市長說道,“招商辦的意見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具體定論請市領導決議。”
論證會不歡而散。
決議?沒有決議。
“老二,都是你小子給我找的事兒,趕緊的,我不伺候了,捧他們的臭腳,我還不如回家種紅薯呢,一個個的‘佔著茅坑不拉屎’,扯淡第一名……別說了,我是想著造福一方百姓,可幫助別人有的是方法,最不濟我直接發錢……每個人一天十個饅頭倆雞蛋,我能救濟幾萬人,就當扶貧了……屁的幹部,我不感興趣,誰願意做誰做……你和老三一明一暗的把我架在火上烤。”
從會議室出來,李焱就撥通了林頌北的電話。
“四哥息怒,您喜歡咋樣就咋樣,不過我建議你不要衝動,大不了咱就回家,又不耽誤過日子。咱們對得起良心,對得起祖宗,問心無愧。”
……
“四哥,二哥說你惱了?咋的了?誰給咱們氣受了?”
很快,韓澤奇也打來電話。
“沒誰,一幫子吃人飯不拉人屎,長著人嘴不說人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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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這玩意兒多了,犯不上委屈自己。來魔都散心吧,我給咱兒子準備的那套別墅,他還一次沒住過呢,你來替他暖暖房吧,乾脆全家搬過來也行。扯什麼夢想啊,整天憂國憂民的,五叔的思想太迂腐了,咱們就是小老百姓,開心最重要。”
“滾,五叔你也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