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常小虎揹著書包,邁著小短腿,小屁股一扭一扭的上了二樓,剛從樓梯口轉過來,就奶聲奶氣的大喊。
剛下早自習,常大龍正在教室門口與陳文嘻鬧,聽到嫩嫩的叫聲就知道是常小虎來了,探出身子一看,果然是。
小學生是沒有早自習的,不像初中生,每天要七點半到校,他們只要八點前到校就可以了。
常小虎成為一名小學生已經快四個月了,幾乎每天七點五十到校,到校後總是第一時間來初三一班“報道”,必須要見到常大龍後再抱一抱,才回自己班教室準備上課,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而常大龍也會下早自習後在教室門口徘徊,見到常小虎後樂呵呵的抱起來,再塞給他一塊糖或者別的零食,看著他吃進嘴裡,這也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小夥伴”們都表示不理解,安建軍更是對常小虎嫌棄的要命。不過李愷對這兩個人同父異母的兄弟情不反感,畢竟只是個孩子,大人的恩怨儘量不要牽扯到小孩子,他們還小,不應該過早的接觸到人性的陰暗和世態的炎涼。
李愷嫉惡如仇,做事情喜歡斬草除根,但這個“根”並不涉及到子孫。
常貴兩口子是決不可能原諒的,即使將來後悔的跺足捶胸,慚愧的跪地磕頭都不行,錯了就是錯了,不用悔改,堅持著冥頑不靈最好,這樣下次再“搞”他們的時候,就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世界上的好人多得是,耗費精力去原諒和改造一個壞人,還不如去幫助和支援一個好人。有的人會辯解說,他做錯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實那些苦衷不過是權衡利弊後的選擇,你既然選擇做錯事,就要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
何況你是真的意識到錯誤了嗎?不過是又一次的權衡選擇,如果再出現一次需要選擇的事情,你依舊會做出有利於自己的判斷。只不過這一次你會考慮的更周密,計劃的更周祥,儘可能的不被發現,或者被發現後受到的懲罰儘量能少一些。
“哥哥,早上好。”嫩嫩的奶音。
“你好。”常大龍剝開一塊巧克力威化,塞到常小虎手裡,讓他拿著吃。
常大龍在李家也是有零食“份例”的,甚至他的“份例”比李愷還要多一些。因為李焱夫婦知道李愷臉皮厚,虧不了自己。便民店的“小賬本”,雖然上面也有常大龍拿東西的簽字,但幾乎都是李愷拿取後糊弄常大龍籤的。
常大龍從不在店裡拿東西,偶爾有一次兩次需要,也會提前和李焱或者劉鳳芝打招呼,不像李愷。
“老大尖懶饞滑,還又賊又壞,心眼兒多的跟蜂窩煤似的,就知道欺負弟弟老實”。
這是劉鳳芝的原話。
不過即使知道,兩口子也沒有阻止,他們知道李愷沒有壞心眼,而且心疼這個弟弟不比他們倆少,他只是想把常大龍的性格挑逗的活潑一些,別整天悶悶的,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
“小虎啊,早上好。”李愷正好路過。
“愷哥哥好。”常小虎跟他打招呼。
“不錯,背首‘鵝鵝鵝’,再獎勵你一塊巧克力威化。”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不錯不錯,給你。”李愷從常大龍兜裡又掏出來一塊巧克力威化。
李愷自己的早就沒了,每天早上安建軍和陳文會對他進行搜身,哪怕有一顆花生,也會被找出來,然後被小團體成員分而食之。
“謝謝愷哥哥。”
“不客氣,記得規矩哦。”
“嗯,中午回家前必須吃完,牙縫裡都不能留下痕跡。”常小虎張著缺了兩顆牙的嘴說道。
“真棒。”
常大龍又和“弟弟”說了會兒話,讓他回自己教室,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