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傻乎乎的看著李愷,感到莫名其妙。
“咋了?我咋了?”
“你咋了?李曉敏帶著寧寧被從孃家轟出來了。我讓著你盯她們,
照顧她們,你就是這麼辦事兒的?”
“啊?什麼時候的事兒啊,不知道啊。我今天肚子不舒服,就沒過去。昨天還沒事兒呢,不對,昨天那個樓層經理又騷擾曉敏姐來著,曉敏姐還給了那人一個大嘴巴子。是不是因為這事兒啊。她們孃兒倆現在在哪兒呢?”宋陽驚慌失措的問道。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兒,出了這種情況,確實責無旁貸。
“投奔你來了,現在被我安排在門衛室等著呢。”李愷氣呼呼的說道。
“我現在過去。”宋陽說著就開始穿外套,穿著穿著,又停了下來,“投奔我?住哪兒啊?我這兒……也住不了人啊。”
宋陽都快急哭了。
“先走吧,見了面再商量。”李愷催促著。
事發突然,李愷也不知道往哪裡安排。帶回家肯定不行,一來沒地方住,一兩天還能湊活,時間長了住不開;二來沒法兒解釋,這裡面不能說的東西太多。
嚴祿那兒?嚴祿沒在,孤兒寡母的,不放心。嚴祿在的話,人家自己還不放心呢。
市裡倒是有套小院子,五爺傳下來的那個,可惜被老媽給租出去了,租期一年,七月份到期,準備李愷上高中後搬過去,那裡距離安城一中近,上學方便。
安城一中現在除了環城路以外的,不讓住宿,全是走讀。
先見面吧,走一步看一步。
很快,宋陽就跟著李愷來到家屬院警衛室。
一進門,就看到李曉敏母女正在吃蛋糕,許是真餓了,倆人吃的滿嘴都是蛋糕渣子。
“曉敏姐,你們這是咋了?可憐的小寧寧。”宋陽帶著哭腔說著,把寧寧抱了起來。
李曉敏抱著宋陽和寧寧,失聲痛哭。寧寧也莫名其妙的跟著哭。
哭了一會兒,李曉敏才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昨天下午,那個樓層經理又來騷擾李曉敏,這次更過分,不但是言語上不乾不淨的,甚至開始動手動腳,把李曉敏逼迫到一個牆角,就要“動嘴”。李曉敏不堪其辱,揚手給了對方一個大嘴巴子,趁對方發愣的時間,逃脫了魔爪。
結果今天上午,惱羞成怒的樓層經理以“遲到早退、不務正業、帶娃上班、影響商場正常工作、業績差、和顧客交流不認真”等等十幾條罪名,直接將李曉敏開除了。
李曉敏回到孃家後,弟妹聽說大姑姐丟了工作,以後也沒了進項,立刻變了臉色。因為這個年代找工作很難的,安城商場也就是前年進行了改制,李曉敏才找到這個“臨時工”的工作。離婚前她的開銷都是丈夫負責的,所以她才沒有什麼家庭地位,說離婚就得淨身出戶。
弟妹罵罵咧咧了一天,晚上吃飯時又對著寧寧一頓臭罵,說她是“災星、拖油瓶”,甚至對寧寧推推搡搡的。李曉敏看到女兒受委屈,陪著笑臉迴護了兩句,結果弟妹炸了,執意把她們孃兒倆轟出家門。弟弟冷眼旁觀,寧寧的姥姥姥爺也不敢說話,就這樣給轟了出來。
事情搞清楚了,雖然跟宋陽沒什麼關係,但她要是能早些給李愷“彙報”,說不定就能有別的解決辦法,所以李愷依舊認為宋陽“難辭其咎”。
委屈不委屈的吧,拿了人家的“工資”,背個鍋正常。
下面就是商量寧寧母女在哪裡住的問題了。宋陽那裡肯定不行,空間太小,而且來來往往的都是“特殊人群”,李愷也不放心。
說了好幾個辦法,都不是很合適,或者住不長遠。
“不然去我那裡住吧。”於金斗在一旁聽了半天,大致明白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