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李焱掃視了一下辦公室內,只見到李淼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後面。
“人走了,說明天再來。”
“籲……”李焱長出了一口氣,在李淼辦公桌對面坐下。
李淼站起身,給李焱倒了杯水,放在他手邊兒。
李焱端起水杯,有些燙,但還是喝了幾大口,嘴太乾了。
“什麼時候來的?”李焱放下水杯問道。
“九點多吧。”
“從米國來的?”
“對,從米國來的,說是她哥哥。”
“終於來了。他們準備把人帶走?”
“聽意思應該是。倆人去山上看了,哭了一會兒。對了,他還問我是誰在照顧小蘇的墓地,按時掃墓,還有祭品供奉。”
“你說是我了?”
“那倒沒有,我只說是小蘇的一個故人,這十幾年都是他一直在照顧小蘇的墓地。”
“哦。”
“剛見面時互相介紹,他問我是不是三個水的淼,我說是。他又問我是不是還有兄弟姐妹,叫三個金的李鑫,三個木的李森,三個火的李焱,三個土的李垚。”
“嗯?”李焱皺起眉頭。
“我說是啊,他誇咱們老爺子會取名。”
李焱不解的看著三哥,不明白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他可能知道咱們家的人,起碼知道某個人。”李淼指了指李焱。
“應該不會吧,雨墨當年很少與家裡聯絡,家裡出事後更沒辦法聯絡。”
“也不是沒可能,出事前還是有機會的。”
“那也不會提到我啊。”
“為什麼不會,如果不是那個特殊的年代,那些特別的事情,你們保不齊……”
“不可能,”李焱打斷三哥的話,“如果不是那個特殊的年代,雨墨根本不會到伴山屯來,至於你說的如果……烏鴉怎麼配得上鳳凰,我也只是把她當做小妹妹。”
“你說是就是吧,反正這麼多年了,有些事說起來,也只能是當個故事聽。”
“他們是想把雨墨帶去米國?”
“應該是吧,他們家在國內沒有親人了,米國那邊的老爺子老太太也都過世了,這個人‘葉落歸根’的願望並不強烈。”
接下來兩人都沉默了。
“我回去,”李焱看了看手錶,“還趕得及上班。”
“去吧,就猜到你會來,我中午都沒回家,我也回去吃點兒東西。”
“謝了三哥。”
“跟哥還客氣。明天你過來嗎,他們明天要把小蘇的骨灰取走。”
“……過來吧,怎麼也得送送她。”
“嗯。”
李焱開著車行駛在回安城的路上,心緒不寧。
蘇雨墨,你終於要和家人團聚了,可憐你等了足足二十年,都以為他們把你忘記了。
其實不止他們,自己也在逐漸淡化這份記憶。這些年,除了每年的忌日,自己也很少去她墳前坐一坐,說說話。
時間這東西,下手太“黑”,一點點的抹殺了曾經的過往。
李焱沒有去廠裡上班,沒心情。
回到便民店,見一輛“皇冠”停在店門口。
“這就是我爸,你要找的人。”見李焱回來,李愷向坐在店裡的一位年輕人介紹他,然後自己背起書包向外跑。
已經遲到了,要不是替父親招呼這個人,他早去上學了。
“您好,請問您是李焱先生吧?”年輕人站起身,畢恭畢敬的向李焱伸出右手。
“我是李焱,請問您是?”李焱和對方握了握手。
“我是米國萊卡爾投資公司董事長的秘書,我叫肖泰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