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原來不是跟宋志宏混嗎,堯縣的新城建設工程,當時都是點名用他家的斷橋鋁。後來宋志宏垮臺,他也跟著背了傷,所以又是罰款,又要上下打點的,公司就剩了個空殼子。再後來就巴巴的過來求我給點兒活兒幹。我能搭理他嗎,可架不住這小子就是一個左臉皮撕下來貼右臉上,右邊二皮臉,左邊血不要臉呀,我就差往他臉上吐吐沫了,還是一趟趟的來……還讓他媽求到我媽那兒。實在噁心的不行,我說讓他的小老婆過來給我當生活秘書,我給他工程做……”
“等會兒,小老婆是什麼意思?”
“那小子是忒他媽不是個東西,就不是人奏的,安排人設了個局,誣陷自己老婆出軌,當時鬧的是沸沸揚揚,坑的他老婆差點兒跳了樓,最後不得不同意離了婚。他老婆差不多是淨身出戶,然後這傻波一轉臉兒就娶了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就18年的事兒。”江濤憤慨的插話。
“結果你猜怎麼著,第二天人家就來上班了,還是他親自送過來的。沒轍,咱是講究人,說了話就得算呀,我就把濱河花園的斷橋鋁工程給了他一半。這事兒彆扭的我不行,後來我一出差就讓他老婆跟著,一出差就讓他老婆跟著,咱也沒想幹什麼,就讓他自己琢磨自己想,我噁心死他。”安建軍一臉嫌棄接著說。
“安總,咱能不裝純嗎,還沒想幹什麼,這話你自己信嗎,爽翻了吧。”江濤笑著繼續插話,很猥瑣的樣子。
“也就那樣兒,就是有點兒費腰。”安建軍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說。
“你呀,這事兒做的有點兒過了。”
“我過分?愷哥,你知道當年你培訓班的事兒是誰舉報的嗎,你知道當年你超市被人搗亂開不下去是誰幹的嗎,都他媽是他。”
2012年,李愷被舉報在校內教學態度不認真,教學內容不完整教學管理鬆散,自己卻在校外開辦補習班,對學生進行有償補課,嚴重影響學生成績和學校聲譽。當時這個事兒受到市教委的高度重視,學校對李愷作出停課並記過的處分,李愷主動承攬了全部責任並辭了職,其他老師有驚無險,補習班也解散了。辭職後李愷在大院裡開了個小超市,用一年多時間站穩了腳跟,又被人栽贓銷售過期牛奶,幾個社會人員還有些老頭兒老太太在超市裡撒潑耍賴,並大肆宣揚,鬧的口碑沒了,超市也就黃了。
“這還是有一次趙飛找華子辦事兒,請華子吃飯,趙飛喝多了說的,都他媽宋志宏授意,徐強操作的。我過分,我現在就是噁心噁心他而已,要不念著是同學,我弄死他的心都有。”
“都過去的事兒了,老記恨著幹嘛,咱們現在不是都過得挺好的嗎,沒必要再糾結這些過往。”超市的事情李愷其實早就知道,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事後找過其中起鬨的兩個老頭兒,出了點錢,也瞭解了個大概。不過那時候超市口碑已經毀了,掌握的資訊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也就悶著頭忍了。
這件事的內情李愷沒和其他人說過,大家都以為是天災,誰知道是人禍。
事情過去六七年了,現在說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
“行了,就到這裡吧,以後不要再生事了,徐強的臉已經被你踩在地上摩擦了,點到為止。工程質量你要盯緊,我知道你不是被褲襠裡那玩意兒左右的人,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一個為了利益做事情毫無底線的人,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放心放心,他是個什麼東西,我還是清楚的,我防著他呢。老老實實的,錢我可以讓他掙點兒。敢給我添堵,我玩兒死他。”
“不要輕視狗入窮巷的隱患。還有,玩兒歸玩兒,絕不能影響家庭,如果我聽說小霞有了抱怨,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
“愷哥你放心,我分得清什麼是珠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