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舞臺中央的餘燼,用手扶在下巴上。這頭套雖然有些年頭了,但不得不說手感還是很不錯的,上好的新疆長絨棉。
“看來這最強的怪談也根本困不住小天師,得加快進度了。話說這廚子的戰鬥力還挺強呀,靈鼠流的?”
雖然鬼怪前赴後繼的衝向龍捲,但在凌厲的劍光下。餘燼可以清楚的看到龍捲的厚度在不斷變薄,原本陰森的鬼氣不斷散去,估計再過三五分鐘,楚天歌就能衝破這個怪談空間了。
餘燼收回視線,對於如何拖延小天師他已經有了對策。現在他更想看其他兩位倖存者的好戲。
奶黃流心包掉落在一間鋼琴教室中,這裡空蕩蕩的,只有一架鋼琴。四周的牆壁由鏡子構成,她一抬頭便看到了無數個重疊往復的自己。詭異的是,那鏡子中的倒影竟然與自己不同步。
它們的動作慢於奶黃包。奶黃包起身觀察時,她們才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無數雙怨毒的眼神,透過鏡子看向奶黃包。一瞬間她想起了昨晚筆仙招魂的經歷,一股涼意瞬間從腳底板湧向心頭,渾身的汗毛豎立。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可那些鏡中的影子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它們自顧自的走到鋼琴前,共同彈奏詭異的曲子。每個映象彈出的音符並不相同,諸多雜音混合在一起不由得讓人心煩意亂。
鋼琴聲越來越嘈雜,奶黃包皺起眉頭捂住耳朵吼道。
“別吵了,別吵了……!”她此刻精神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那些映象聽話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它們的腦袋一個不可能的角度轉到身後,共同盯著奶黃包。
原本有些歇斯底里的奶黃包,此刻也跟著安靜下來。雙目失神,一步一步的邁向中間的鋼琴,開始彈奏起了一首詭異的小夜曲。
她並沒有注意到,在這間如鏡一般光潔的鋼琴房中只有紅底白字標註的規則。
保持安靜!
在餘燼的視角中,奶黃包發出吼叫破壞了規則。她便靜靜的坐在鋼琴上,任由鋼琴中伸出一隻只蒼白的手掌把她拉向鋼琴內部。
鏡中的倒影與正在彈奏的夜曲,都是她的幻覺。或許正是她一進入房間就陷入了幻覺之中,才沒有注意到那條唯一的規則。來不及使用任何技能和道具,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她的意志專長很低。不,應該說是應該各方面專長都很低。因為楚天歌太強了,所以系統匹配了一個較弱的隊友。看來讓她面對最弱的怪談是明智的選擇。”
她的身體在那些蒼白鬼手的拉扯下,不斷延長,延長。最後竟然像一根麵條一樣被拉進了鋼琴背後黑洞洞的共鳴盤中。驚悚的是,她此刻的臉上還帶著安詳的微笑,彷彿做了一個美夢。奶黃包此刻已經忘卻了自己身處恐怖的遊戲中。
【奶黃流心包,死亡!】
他的表現也在餘燼的意料之中,不過那廚子的表現卻有些出乎餘燼的意料。
鋒利的菜刀朝頭剁下,魚怪扭動黏滑的身軀,無法逃脫耗兄黃金巨掌的掌控。廚子手腳麻利的支起了鍋灶。大火熊熊燃燒,鍋中的湯料已經煮沸,正等待著食材下鍋。
“啪,啪!”
寬厚的菜刀刀身輕而易舉的拍碎了蒜瓣。大蒜混上芝麻醬,再配其他調料。
這廚子竟然打算在水邊炫一頓魚火鍋!
遠處觀看的餘燼手扶頭罩陷入了無語狀態。這火鍋看起來很香,餘燼表示饞了饞了。意念連線到水中的怪談,冤死的水鬼。
咆哮的意念向它灌去。
“這廚子怎麼都吃上火鍋了?今天早上我是怎麼說的?還不趕緊動手!!!”
水鬼委屈巴巴的聲音傳來。
“我也想吃,啊,不對。是因為他沒有碰到湖中的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