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餘燼被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一套十分復古奢華的定製西裝被擺在他眼前的衣架上。
“先生，請現在就穿上試一試。雖然我對自己的手藝非常自信，但衣服還是要親自穿上才能分辨出是否優秀。”老約翰在一旁搓著手說道。
看得出來，他此刻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雙眼滿是紅血絲，神態睏倦，語氣卻非常興奮。
“好。”
進入試衣間，在老約翰的指導下，餘燼一件件的將衣服穿好。這是他注意到一個細節，老約翰了，不知何時戴上了一副黑色的手套，似乎不太想碰到這件衣服。
『毒嗎？畢竟一個老年人能選擇的殺人手法並不多，很可惜這種方法對我沒有什麼用處。』
換好衣服餘燼在鏡子前打量自己。
粗法蘭絨面料舒適而溫暖，每一寸都裁剪的擦的好處。既緊切肌膚，又不會妨礙行動。外套上的花紋顯得有些張揚，但與成套的領帶與襯衣結合在一起反而顯得恰到好處。
配上餘燼堪比讀者冷漠帥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隻負傷的獅子在巡視領地，鮮血沿著他的腳步流淌而下，但他卻毫不在意。無數鬣狗嗅到血腥味兒尾隨在身後，卻沒有任何一隻膽敢挑釁王者的威嚴。
“這是我有史以來最為滿意的作品！絕妙！”
老約翰神色狂熱的看著餘燼，情緒激動的揮舞著雙手，頭上冒出了虛汗。作為一名裁縫，他已經完成了他的追求。現在就是他該收取報酬的時候了。
“感謝你，餘燼先生。我會把這一刻牢牢記在腦海中，用來日後品味。現在，祝您一路順風。”
他輕輕拉動一根吊繩，店鋪中暗藏的噴口同時噴出了濃烈的白色霧氣。
這並不是毒藥，而是一種誘導劑。在與一種慢性毒藥接觸的瞬間，可以使其劇烈催化迅速反應。最為巧妙的是，這種毒藥只會透過接觸生效。對於老約翰來說，既簡易又好用。
等待了三五秒後，他拉動另一根繩子。新風系統生效，在抽出霧氣的同時，迅速灌進了新鮮的空氣。
但還沒等他說話，那冰冷的眼神便扼住了他的喉嚨。
“你，你你。怎麼可能？這藥量足以令一頭大象斃命。”
餘燼嘴角揚起，此刻他心情不錯，就像釣魚成功的釣魚佬都會樂呵一整天一樣。但在老約翰看來，那卻是一個猙獰的笑容。他惹到了大麻煩。
“很遺憾，你的小手段對我並沒有什麼作用。但幸運的是，我是個公平的人。你幫助了我，所以我並不會傷害你，但你依然要為冒犯我而付出代價。所以這套衣服……”
老約翰自然聽懂了餘燼的弦外之音，連忙點頭。
“感謝大人光臨小店，是我蠢的跟土撥鼠一樣冒犯了大人。能夠給大人做衣服是我的榮幸。為表敬意，這衣服就賠給大人了。”
“好的，我接受你的道歉。現在我需要打個電話，然後我就走了。”
……
不一會兒門鈴再次響起，一頭銀髮的盧克警探走進來，對著餘燼吹口哨。
“哇，兄弟，你這一身可真不賴。”
“運氣罷了，稍後還需要你開車送我一程。”
“呵，希望是最後一程。”
餘燼扶著盧克的肩膀走出門去。見此情形，心裡一直懸著塊石頭的老約翰也鬆了一口氣。甚至抽空擦了擦頭頂的虛汗。
但是盧克卻並沒有離去，他一臉笑容的湊到老約翰跟前。
“你好呀，先生。要來罐冰鎮可樂嗎？”
“什麼？不了，我有糖尿病，很多年前就戒了那玩意兒。”
“那真可惜。不過我動作很快，閉上眼，一下就好。”
老約翰疑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