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夏起先還有些困惑,但很快便明白過來。此地雖是幻境,可這種“假”也只是對於他們而言,對於季宸和時柒這裡就是“現實”。他們有自己的意識,也有獨立的人生,因而窺得另一個世界也並非不可能,可他怎麼做到的?
如果他能看到另一邊的“現實”,那說不定他們就可以藉此出去了。
“我去問問他。”姜芷夏說著就要翻身下床。
謝澤之一手勾住她的腰,“這麼晚了,孤男寡女不好共處一室……看我做什麼,我現在是女人當然不能跟他相提並論。而且……”
他沉下臉色,小聲說道:“有人來了。”
“誰啊?”她沒有法力,察覺不到太遠的地方。
“邢斐。”
“邢斐?!”姜芷夏一怔,隨即煩躁地躺在床上,“投胎也沒這麼急。他昴蒼能不能讓人喘口氣呢。我不管,你出去跟他們說。”
邢斐此次前來也沒想過隱藏自己的蹤跡,因而剛飄過上空就被屋內眾人發覺。
他落到門口,卻見大門敞開,院中有一男一女。
這兩人一個是季宸,另一人他沒見過。他們面對面站著,彼此眼中都蘊含著無限厭惡。
“季仙君……”他施行一禮,話還沒說完就被季宸打斷。
“你從她房間出來?”
“看到了你還問。”
季宸拽住謝澤之的衣領,怒道:“誰讓你進去的?你怎麼敢?你都對她做了什麼?”
“她啊。”相比之下謝澤之表現的很平靜,甚至於有些欠揍,“她害怕,所以我去陪她。你覺得兩個女人在房間裡會做些什麼?我說你平時都看了些什麼不著四六的書,對於一個女人嫉妒心也這麼強?”
“她的夫君是我,我自然有權力盤查她身邊所有人。”
“盤查?她是犯人嗎?需要你這般嚴加看管。”
“時柒是我的。我怎麼對她是我的事,跟你無關。別以為我現在妥協就是拿你沒辦法,我隨時可以趕你出去。”
“你的時柒自然與我無關。我只是奉勸你,抓的太緊小心最後什麼都留不住。”謝澤之毫不在意季宸的怒氣。兩人真打起來他未必會輸,再說他們家掌門肯定也不會眼睜睜地看他吃虧。
“你什麼意思?”
“這話都聽不懂。”他冷笑一聲,“覺得我礙眼是嗎?林憶他們倒是不礙眼,可他們被你逼走了。
如果你當初沒有那麼狹隘,大方接受她身邊有朋友出現,那我們怎麼會遇到?她又怎麼會因為被妖魔追殺而失憶?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嗎?
你現在大可以把我也逼走,你看下一個出現在她身邊的人會不會是一個比你好一千倍的男人!”
“你!”
“那個……”邢斐硬著頭皮介入他們的交談,心想早知道火藥味這麼重,明天來多好。
“仙君,我有要事與你相商。”
“你是誰?”季宸這才把注意力拉回來,鬆開謝澤之的衣領,冷冷地望著邢斐。
“今日仙君在林中所見之人乃我師弟。是他唐突在先,我是代他來跟您賠不是的,還請仙君不要見怪。”
季宸掃了他一眼,“他怎麼不來?”
“他被仙君所傷,行動不便。”
“轉告他,再有下次,不會輕饒。”
“是。仙……”
“你可以滾了。”季宸懶得跟他說這麼多,剛要趕他走,又聽邢斐道:“且慢,我有一件事是關於仙君妻子時柒的。仙君可否給我一炷香的時間讓我詳細說明原委。”
季宸立即施法將謝澤之定在原地,“出去說。”
臨走時,季宸又加固了一層封印,生怕在他離去時這人會對姜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