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狼藉,充斥著兩人濃重的喘息聲。謝澤之輕聲哄著她,“好,我們不站了,你抱緊我。”
而後她被他託腰抱起,放在臥房的桌子上。
身下一片冰涼。姜芷夏驚得叫出聲,剛想抗議便被謝澤之吻住,她的聲音全被他吞下。
謝澤之拿起衣服墊在她身下,心中暗罵自己粗心大意,沒有在外施法佈下結界,更沒料到大晚上會有人進來。
他一揮手施法將站在院內的季宸打了出去,又拉起結界將整個地方籠罩住。
季宸吐掉口中的血,緩緩站起身來,注視著被關上的院門。此時秋雨落下,可他感覺不到冷。
他該離開才是。他該立即離開,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步都邁不出去。
他明白姜芷夏不會在原地等他,她和謝澤之兩情相悅,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嫉恨,只是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萬一她對謝澤之膩煩了,萬一她重新喜歡上他……
即便機率很小,但他始終願意等,願意一直在她身邊等下去。
可他還是很難過,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捏住,痛得他喘不上氣。
他不顧自己的傷勢站在雨裡,憑著雨水把他打溼,腦海中浮現出與她過往的點點滴滴,越想心越痛,想到最後骨頭都在痛。那段記憶中顯示的是他親手把她推開的全過程。
拂曉雨勢停止,天邊露出紅霞。慢慢太陽昇起,照亮了整座東堯山,只是這光碟機散不了他身上的寒冷。
他站了一夜,臉上已無半分血色,好像隨時都能暈倒。
謝澤之開啟院門看到季宸還在,想起昨日的事情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季仙君不回去養傷,站在我夫人的住處外想做什麼?又是哪個教你大半夜闖進姑娘的閨閣的?”
“你沒娶她……”季宸感覺自己的喉嚨像被火燒過一般乾澀疼痛。他清了清嗓,用略帶嘶啞的聲音說道:“你不能……不能這麼對她。”
“呵。”謝澤之嗤笑一聲,“我怎麼對她與你何干?你又是她的誰?”
季宸聽到這話,抿著嘴,向後退了幾步。
這話是他曾經問謝澤之的。
那時姜芷夏因為季宸的忽近忽遠備受煎熬。謝澤之看著他放在心上的姑娘被人如此對待,心疼萬分。他忍不住找到季宸,讓他別這麼對她,如果他不喜歡她,也該早些告訴她。
季宸想到姜芷夏每次忽略自己都是因為他,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問他是姜芷夏的誰,又有什麼資格管他如何對待他師妹。
“你也知道她是你師妹,你這麼對她想過她的感受嗎?!”謝澤之怒道:“她不是你的仇人,這麼折磨她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都是她自己願意的。”季宸意識到他的做法不對,可他不想在謝澤之面前認錯,只是嘴硬地說道:“是她自己撲過來說喜歡我,我趕都趕不走。”
“你該給她說清楚。她不是固執的人……”
“要說多清楚?她明知我心悅寧姝,還是要纏著我,我有什麼辦法?”他一味地說著違心地話,向他炫耀姜芷夏有多離不開他。
“我兩次都在寧姝和她之間選了寧姝,她自己看不明白,還是要待在我身邊。所以這一切不是她自找的嗎?”
“我以為你們只是朋友……”
姜芷夏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渾身的血都涼了。他不敢回頭,更不敢看她的表情。
姜芷夏緩緩走到他面前,眼眶有些發紅,看得他心裡一緊。
“寧姑娘也是這麼告訴我的。”她望著他,聲音十分落寞,“原來是我誤會了。你……之前送我髮簪,我還以為……”
季宸見她難過十分煩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