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夏此時不知道是該震驚自己什麼都沒做就把人家惹哭了,還是該震驚這個男人跟她素不相識,卻擺著一副想殺她的嘴臉。
而原本熱鬧的廣場在男人出現後安靜下來。所有人紛紛朝他行禮,尊稱他為淵漓仙尊。
淵漓仙尊無視眾人的行禮,只冷冷地看著姜芷夏,“我再問你一遍,剛才對她做了什麼?”
姜芷夏一點頭,豎起大拇指誇他:“問得好,我也想知道我做了什麼?”
“?”淵漓好像沒料到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
“師父,跟她沒關係,是軟軟的錯。”白軟軟從淵漓仙尊的懷中探出頭來,鼻子通紅,眼角帶淚,甕聲甕氣地說:“是軟軟心眼太小,看到她就想起了之前欺負我的幾個同門,明明事情都已經過去很久了……還有軟軟繡的錦囊上面忘把針取下來,結果把這位姑娘的手扎傷了。”
淵漓瞥了姜芷夏一眼,隨後收回目光,對白軟軟說:“你也只是好心。她既然是個修士,自然不會這麼嬌氣。你不用放在心上。”
“師父……軟軟也嬌氣嗎?”白軟軟拉著他的袖子,帶著些許撒嬌意味。
“你自己說呢?”
“師父好壞啊,軟軟不理你了……”白軟軟一跺腳,剛要轉身離去,被姜芷夏一手抓住她的腰帶。
“先別走!”
淵漓立即施法向姜芷夏打去,被她側身躲過。他驚歎這人身法敏捷,幾番仔細觀察後,也沒瞧出什麼異樣,看著就是個凡人。
既是凡人,他自然無所顧忌,冷聲質問:“你有幾個膽子敢碰本尊的徒弟?適才軟軟口稱怕你,你以後也儘量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這話一出,人群中發出不少羨豔之聲,恨不得取白軟軟而代之,幻想自己要是被淵漓維護的那個人就好了。
“不是您二位講講道理。這黑不提白不提,這事就算完了是嗎?”姜芷夏高舉自己被扎傷的食指,“受傷的是我,你倆倒互相演上了。你們有問過我這位受害者的意見嗎?
再說哪兒我就不能出現在她面前了,我從進你們家門派到現在連一個時辰還沒到,我這就得罪人了?”
圍觀的眾人突覺她說的有道理,原本嫉妒的神情轉為了疑惑。
淵漓有些氣急敗壞。他在天穹派走哪兒都是被人供著,還從未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關鍵她說的還很有道理,讓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拿身份壓人。
“她是本尊的徒弟,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那行,你徒弟你來教訓。” 姜芷夏用手勢比劃了個請,“你罵吧,我在這兒等著。”
淵漓負手而立,氣勢迫人,“本尊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指揮。你師父是誰?”
姜芷夏連天帝都不放在眼裡的人,對他端出來的這點氣勢也不在意。她再次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到底是仙尊,總是能想人所想。我也很想見我師父。你要能幫我找出來,我感謝你八輩祖宗。”
“你……”
眾人這會兒的疑惑又轉成了笑意,同時又多了一些古怪的感覺。
“啟稟仙尊,她是新來的,明天才知道跟哪位師父呢。”李津津捏著嗓子,學習白軟軟說話的腔調。不過因為是故意的,聽起來十分別扭。她出言倒不是因為她跟姜芷夏關係有多好,而是想在仙尊面前表現。
淵漓衝她點點頭。其他女修因為被她搶了先,向她投去嫉恨的眼神。
姜芷夏看著周圍人的表情變化,鬧不懂這幫人在做什麼。但她突然想到了謝澤之。這男人有時候也會做一些她看不明白的事,她一直找不到原因,這回來天穹派她算是找到源頭了——一定他修仙的時候見到太多不正常的人,所以落下了“病根”。
想到這裡,她皺著眉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