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很對。”
文思語輕聲笑著：“精神底層的世界，應該有惡念，也會有善念，有負面，也有正面，甚至說，善念應該總是高過於惡念的，只有這樣，人類才可以生存下去，才會一直向前發展。”
“即使是那裡有個地獄、深淵這樣邪惡稱呼，也是指精神底層世界內某些區域，惡念壓過了善念，並不是說整體。”
“而有很多區域內，善念壓過了惡念，倒應該稱之為天國和佛國了。”
一邊說著，她兩根手指夾著香菸，輕輕抽了一口，徐徐吐出了淡淡的煙氣，接著說道：“其實，我們發現，在異次元世界降臨發生之後，那股能量的入侵，導致人類的集體潛意識層內發生了異變，最終，這個潛意識的世界，整體的惡念壓過了善念，形成了越來越多的地獄、深淵，而這些力量，甚至還不時溢到了現實世界。”
文思語繼續說著，聲音輕柔：“正是這種情況，才導致了聯邦境內，有著層出不窮的災厄、詭異發生。”
“惡念壓過了善念？”
戰景逸聽著，又吃驚，又覺得迷茫：“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
文思語說到了這個問題，冷豔的臉上，也像是蒙了一層陰影：“這個問題沒有人知道，只是猜測，可能是因為某種外部的原因，使得這個精神底層世界形成了異變。”
“無論這一系列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問題肯定是已經出現了。”
“如果我們漠視不理，那裡就會越變越壞，成為一個前所未有的巨大精神汙染源……”
“並且，時刻都會衝破壁壘，攻進人類的現實世界，到那時候，也許不需要異次元世界的降臨，我們就已經自我毀滅了。”
聽到這種猜測和可能性，讓戰景逸不由沉默了下來，心中充滿了不安。
文思語這時候正用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眉心，說道：“其中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汙染的增多。”
文思語說著，忽然看向了戰景逸，說道：“但你想到沒有，最可怕的是什麼？”
聽著她的話，戰景逸想到他在潛意識層裡面，看到的那個彷彿裂痕一樣的地方。
如果這個推測真的成真，那結果……簡直，不敢去想象。
“誰也不知道，這堵‘牆’，是不是也會有一天，忽然徹底崩潰……”
“因為潛意識層的異變，導致很多問題變得複雜。”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錯愕，難道真的，會這樣嗎？
文思語說著，臉色正經了些，看向了戰景逸，說道：“我們平時清理掉的精神怪物，其實有兩類，一類是人群之中自然誕生的，說不定哪個人會因為各種情緒問題崩潰，引發精神失常，形成汙染，或者說精神怪物。”
聽到這裡，戰景逸點了下頭，眼中的不安越來越多。
直到現在，他仍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慢慢說著，稍微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著讓戰景逸更好的理解：“現實世界與潛意識世界，本來就是不可分的，而且是互相覆蓋、並重疊著的。”
“那麼，潛意識層的變化，就是我們面臨的最為嚴峻的問題。”
辦公室裡變得越來越寂靜，這一刻，就連兩人的呼吸都似乎停止了。
“比如說你們兩個剛才遇到的那種。”
“當然，也可能是從今到現在，因為人類的存在，慾望與惡意的逐漸積累，本來就註定會在這一刻爆發，所以導致這樣的局面出現……”
“雖然我們一直在努力，但說實話，形勢……並不樂觀。”
身為502所特別行動組的一員，他更是很專業地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說到了這裡時，臉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