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對於眾人的反應,毫不在意。 他歪頭瞥了一眼孔玉金,而後冰冷的目光再次看向公孫敬業。 “既然話說的這麼絕對,兩位都是專業人士,那麼……” “拿出證據來吧。” 陳瀚絲毫沒有顯露出虛心或擔憂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公孫敬業兩道劍眉揚了揚,眉間一緊。 孔玉金卻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態,“那我問你,你和羅老六,是什麼關係?” 直到這話問出來,陳瀚的臉上,終於發生了變化。 公孫敬業眼神一亮,開口攻心道:“我們已經拿到證據,羅老六此人,和你一起開車進入京都。” “而且你的車發生車禍,當時的司機,就是羅老六!” 陳瀚眼底閃過一抹陰翳。 嘴上卻反駁道:“我不認識什麼羅老六羅老七的,我沒有駕照,當時從豫省聘請了一個司機。” 面對陳瀚的狡辯,公孫敬業和孔玉金對視一眼,露出不屑的笑容。 這個青年還太嫩了。 這一刻,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王文銘,高興地差點要放聲大笑。 陳瀚啊陳瀚,你也有這一天。 難怪你個窮小子,身上的寶貝一件又一件的出現,原來是特麼去刨墳掘墓了! 丫也真是狼膽啊,還敢倒賣!? 這下被抓了個現形,絕對的大快人心!普天同慶! 王文銘的眼神中露出些許瘋狂的神色,其中有興奮,也有狠辣。 只要陳瀚被抓進去了…… 他王家有的是辦法,讓他再也出不來。 …… “看來陳先生是不打算好好配合我們調查,那隻能先把你帶回去了。” 公孫敬業跨前一步,就要伸手去抓陳瀚的肩頭。 就在陳瀚打算動手的時候,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忽然響起。 “二十年了……” “陸家還真是一點沒變啊。” 聽到這個聲音,陳瀚心中一動。 反觀公孫敬業,也是停下了動作,緩緩轉頭。 在場的人,全都鴉雀無聲,彷彿正在走來的,是一頭絕世兇獸。 只有一道玲瓏身影從場中雀躍而起,嘻嘻笑著跑到了來人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皺著鼻子感嘆道:“好可惜,剛剛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主桌上,陸家人彷彿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全都瞪大了眼睛。 陸老爺子身子一震,嘴唇也是微不可察的動了動。 “曹閻王……”陸橫低聲開口,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就是這個人,讓自己同輩的兩個表兄弟,替自己頂罪漂泊在外,至今都無法再踏入華夏半步。 這個人的手段之陰狠,絕對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 時隔二十年,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再見面。 陸橫和陸騁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臉上的憤忿之色。 和他們二人相比,陸老爺子眼底卻被驚訝佔據。 根據陸家的調查,陳瀚的身後確實有曹伯溫的影子。 但是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始終無法進一步查探。 在京都城這個圈子裡,能讓曹閻王出手的事,已經少之又少。 他偏偏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出頭,還親自去了一趟西府園林,這就很讓人細思極恐了。 眼下看來,曹伯溫願意為他做的,可不僅僅是站臺那麼簡單了。 時隔二十年,他竟然再度踏進陸家大門,還要和山海地質隊和孔家作對! 這裡面究竟有什麼,是自己陸家沒有調查清楚的? 難道說陳瀚的背後,還有什麼巨大資源不成? 老人的眼睛雖然渾濁,卻不斷變換著色彩,臉上的表情也是變了又變。 …… 此刻曹伯溫板著一張臉,掃了眼陳瀚。 喉嚨裡發出龍吟般的冷哼。 “就這點本事?” 他甚至沒有去搭理公孫敬業,也沒有多看一眼孔玉金。 但是兩者,卻同時露出忌憚的神色。 陳瀚撇了撇嘴角。 “欲加之罪,還不是隨他們怎麼說。” 曹伯溫冷笑。 緩緩轉身看向陸家主桌,聲音不屑道。 “記住小子,自己不夠強,沒人會幫你。” 這話聲音不高,但卻清晰落在陳瀚耳中。 “先滾吧,這裡我處理。”曹伯溫又瞥了眼陳瀚,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和實力對等的底氣。 這句話一出,無異於直接替陳瀚擔下了所有的嫌疑和罪責! 嘶—— 場內倒吸冷氣的聲音響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