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玉絲毫沒有留手的打算,彷彿吃定了陳瀚一般,義憤填膺道。
“都說陳瀚先生為華夏做出了不少貢獻,可諸位不知道的是,在他擔任山海地質隊的隊長之後,整個山海現在僅剩下不足十人!”
“而特科隊長皇甫炎,此時卻是深陷昏迷。”
“我只看到陳瀚此刻仍然生龍活虎,就是不知那些所謂的豐功偉績,是該屬於他呢,還是該屬於那些為國捐軀的烈士!”
“我王凡玉並非針對任何人,身在安全部門,我自然要對此次天基武器事件負責。”
“眼下陳瀚你卻把和諧的局面弄僵,到底是何居心!”
會議室內的氣氛如同凝固的空氣,壓抑得令人窒息。
王凡玉的發言猶如一根刺,刺破了微弱的平靜,瞬間引發了一陣騷動。
“陳瀚,你真打算一意孤行嗎?”
王凡玉的聲音鏗鏘有力,彷彿每一個字都能化作尖刀朝陳瀚丟去。
陳瀚的目光冷漠,只是靜靜看著對方,卻並未開口辯駁。
他的沉默,反而讓周圍的目光愈加聚焦,彷彿都在等待著他的回應。
如果放在平時,陸騁或許會立刻站出來,替陳瀚說上幾句公道話。
但是眼下這個局面,他猶豫再三,終於是狠狠攥了攥拳頭,放棄了開口的打算。
陳瀚在面對湯普的事情上,太武斷了。
雖然不知道領導就在現場,為何不發聲,但是此刻華夏和鷹國那邊已然談崩,再想爭取時間怕是很難了。
除非這個時候陳瀚能夠放下身段,主動去求和。
又或者,他真的已經研究出了那所謂的氣象武器。
只是他剛剛從長達半年的昏迷中醒來……又去哪裡搞出這種東西呢?
陸騁暗暗搖頭,輕嘆口氣。
雖然王凡玉這傢伙居心不良,但如果他這番指責和打擊,能讓陳瀚認清楚現實然後妥協一下,那也算幸事一件了。
此刻,五位戰區司令面色陰沉得幾乎能滴下雨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
馬上,以江衛平為首,五位司令幾乎同時就要起身,為陳瀚鳴不平。
那場大戰,屬於絕對的軍部機密,除了安全部門之外,其他高層也幾乎沒有許可權觀看。
所以知道內幕的人少之又少。
但五大司令卻是深知陳瀚在當時面對的是怎樣的強敵,經歷了怎樣的死戰……
可即便如此,這安全部門的王凡玉,竟然妄圖抹殺掉他的功勞,簡直就是小人行徑。
周圍的討論聲漸漸高漲。
五位戰區司令剛要開口,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這種場合,除非是緊急情況,否則沒有人會接到電話。
下一刻,所有人循著聲音,全都將視線集中到了王凡玉的身上,竟然是他的手機在響。
安全部門出事了?
在場眾人,想到這一層的,無不是心裡咯噔一下。
王凡玉同樣面色陰沉,迅速接起電話,眉頭緊鎖,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不妙的事情。
然而幾個呼吸的工夫,他的表情卻驟然一變,繼而露出一絲古怪的意味。
直到他將電話結束通話,這才恭敬轉頭看向上座,解釋出聲。
“領導,是國際刑警組織。”
“他們對陳瀚研製氣象武器,單方面發起挑釁的行為,做出嚴厲譴責。”
“現在已經解除了陳瀚在國際刑警組織的職務,責令其前往組織總部進行當面解釋。”
“同時,也禁止我們華夏進行任何關於研究和測試氣象武器的行為……”
王凡玉臉上看不出悲喜,但是他眼底那一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