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大夢一場!” 何南星看著石洞,石凳石桌還在,桌上的棋子還在。 桌上的桃子和蓮子也還在。 “難道不是夢?”何南星抓起蓮子就吃。 他既不剝皮,也不挑芯。但蓮子卻沒有一點苦味。 何南星把桌上的蓮子吃了個乾淨,還有點意猶未盡。 他又拿起那顆水蜜桃,吃著來到洞口。 雨勢漸小,但還是密密麻麻的下著。 “若是等到雨停,還不知道要等到幾月。” “不等了。破劍布鞋輕勝馬,誰怕?” 何南星也不下山,吟誦著詩詞,徑直翻過大銅山,向淮安方向走去。 蛇爺不喜歡雨水。 他讓店夥計幫忙僱了馬車,帶著裝有李莫愁的箱子,也向淮安走去。 淮安千年,人傑地靈,風景韻秀。 何南星來到淮安之後,才躲過了江南連綿的煙雨。 “小二哥,我看此地繁華,為何街面上人如此之少。” 店夥計看著外面心不在焉。 “啊?小官人有所不知。大家都去了鎮淮樓。這裡人自然就少了。” “鎮淮樓?去那邊做什麼?” 店夥計看了看何南星,“小官人你是外地人,難怪有所不知。” 鎮淮樓今日舉辦花魁大賽,人們都去看薔薇姑娘了。 店夥計說起薔薇姑娘,語音顫抖,眼睛放光。看這模樣,就知道他是死忠粉。 但何南星卻對此興致缺缺。 “小官人,你要去看嗎?我可以帶你去。” 何南星心想,“是你想要看吧。” “有什麼條件呢?”何南星問。 店夥計搖搖頭,“小官人是我們客棧的貴賓,你只要想去,我就可以帶你去。” 何南星想著左右無事,便去瞧瞧也好。 “也罷,你帶我去看看吧!” 店夥計精神百倍,忙不迭的喊道:“好嘞,好嘞。我這就去給掌櫃的說一聲。” 鎮淮樓在淮水河畔。巍峨的青石灰瓦樓,古色古香。 周圍擠滿了看風景的百姓。 “來的剛剛好,花仙子們還沒有進場。” “花仙子?”何南星疑惑。 旁邊一個猥瑣漢子,“花仙子你都不知,莫不是村裡來的?” 何南星拱拱手,“這位大俠說的對。我正是村裡來的。” 一句大俠叫的那人眼紅心熱。 “你倒是個會說話的。我便給你講點人生道理。” 何南星拱拱手,“大俠儘管講,小子洗耳恭聽。” 何南星對付這類人,最有辦法。 長的矮的,你就誇他高。長的醜的,你就誇其帥。 十句話,你要九句認同,一句懟。 你總是順著他說話,他會瞧你不起,不稀罕跟你說話。 你要總是懟他,他會和你拼命,鬧糾紛。 但何南星還有一招更絕得,那就是請客。 淮河裡位置好的地方有數條花船。只需十兩銀子,就可以得一桌席面。 “咋的小老弟,你真的要請我搞一頓嗎?” 何南星摸出十兩銀子遞給店夥計。 店夥計在前面幫著開路,三人很快就來到淮河邊。 “李媽媽,我想訂一桌席面,可還有位置?” 這花船比起其他幾隻,稍顯破舊與窄仄。 李媽媽卻只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說是徐娘半老,有點太過。 這一點輕熟,倒是剛剛好。 “原來是張三哥,你給我帶什麼貴客來了?” 店夥計張三向身後的何南星一指,“今日小官人想來看看風景,我便帶他過來了。” 李媽媽向何南星看去。 但見何南星美風姿,俊少年,先自喜了三分。 “宴席倒是有,只是…” 張三把個銀子往李媽媽懷裡一扔,李媽媽接過來一看,竟然是十兩,不由眉開眼笑。 原來這十兩銀子,是大花船席面的價格。 像李媽媽這種小花船,只需要五兩銀子即可。多要的五兩裡有張三的返利。 “哎呦喂,張三哥,你從哪裡幫我尋來的貴客,快快請上船。” 李媽媽等在船頭,她見何南星青春暮靄,便要給他來個擁抱。 何南星適時拉開距離,對於這種美婦人,他覺得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倒是那猥瑣漢子,見何南星躲閃,不由得在心裡罵了一句“蠢貨” 他趁機向前,把個李媽媽抱了個結實。一雙手還在李媽媽身後作怪。 李媽媽氣的媚眼直翻。 “司徒星,你這窮鬼跑來做什麼?沒有銀錢,還想佔老孃便宜?” 猥瑣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