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對著何南星一頓拳打腳踢。 睡了一夜覺,李莫愁的體力恢復了很多。雖然不能使用內力,但行動自如已然沒有問題。 何南星起先還躲避。但被李莫愁沒輕沒重打到眼睛後,他也生氣起來。 何南星見李莫愁又要抬腳踢他屁股。 他想起畫軸中的明暗劍法,便以手做劍點在李莫愁的上巨虛穴上。 李莫愁哎吆一聲,便不得動彈。她單腳難以支地,便向後倒去。 何南星怕她摔在石頭上,趕忙伸手去拉。兩人一起倒在雪窩裡。 李莫愁被摔得屁股疼。胸又被何南星的腦袋撞的疼。 她委屈的淚水,又盈滿眼眶。 李莫愁一直都是愛哭愛撒嬌的性格,只是被陸展元背叛之後,才性情大變。 這些日子與何南星接觸,她恍惚又回到了少女時光。 何南星從李莫愁身上爬起來,“仙子姐姐別哭,我不是有意的,誰讓你打我眼睛?” 李莫愁淚眼婆娑。 她看著何南星的左眼腫脹,面容滑稽,又笑了起來。 何南星抱起李莫愁,擰了她一下,“又哭又笑,也不嫌害臊。” 李莫愁被他擰了屁股,卻變得老實起來。 她故意不去看何南星,顯得很倔強。 回到山洞,何南星拍去李莫愁身後的雪。 每當何南星的小手,拍在她的纖腰處,李莫愁的芳心都會一顫。 等何南星把李莫愁放在床上,又抓起她的小腿,給她推拿活血。 李莫愁也不說話,一雙媚眼瞪著何南星,任他施為。 當她感覺自己小腿可以活動時,又一腳把何南星踢了個人仰馬翻。 陳五也被洪凌波踢了個人仰馬翻。這猥瑣男人,竟然用手指在她小腿上摩挲。 陳五沒有防備,又摔倒在木箱上。 “這位姑娘,你撞倒了人,已經不對,怎麼還敢當街行兇?” 趙四這小子,腦子靈活,嘴皮子溜。 洪凌波氣悶,她總不能說陳五摸她小腿吧。 陳五裝模作樣哇哇大哭。“我的寶貝瓷瓶啊,我的寶貝瓷瓶啊!” 他雙手顫抖著,哆嗦著開啟箱子。箱子裡滿是陶瓷碎片,哪還有瓷瓶。 “你一個大男人哭嚎個啥。大不了我賠你。” 洪凌波不欲在此糾纏。 陳五隻是哭也不說話。 趙四走過來,“我再說句公道話。 你這男子也不爽利,既然這個姑娘說要賠你,你就說個價錢。 有銀子還怕買不到瓶子嗎?” 趙五抹抹眼淚,“你懂個逑,我這可是祖傳瓷瓶,獨此一份。” 趙四撓撓頭,“對於瓷瓶我是不懂。不知道各位父老鄉親可有懂行的嗎?” 這時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白鬍子老者。這人穿著錦衣,像個闊氣的員外。 “老朽倒是有幾分眼力,讓我來看一看吧!” 這老頭來到箱子旁。陳五偷偷給他伸了三根手指。 老頭會意,這是要價三百兩的意思。 老頭拿著瓷片左右觀看,“若是老朽沒有看錯,這應該是唐武週年間的瓷器。 這瓷瓶出自越窯,乃是青瓷中的秘色瓷。 距今已經有五百多年,我看最少也要值五百兩銀子。” 洪凌波聽到一個破瓷瓶要價五百兩,頓時傻了眼。 從終南山南下,李莫愁只給了她一百兩銀子。 這些日子吃穿用度,早已花去過半。 此時,她聽到一個瓷瓶便要五百兩,洪凌波啞然失色。 “怎麼,你沒有錢嗎?”趙四察言觀色。 “你若是沒有帶這許多銀錢,我們可以跟你回家去拿。 你家裡若是沒有銀錢,那我們只能報官,由官府定奪。” 洪凌波哪經過這種陣仗。“我這裡還有六十兩銀子。” “呵,沒想到這小娘子還是個大肥羊。”三人交換一下顏色。 “五百兩到六十兩這差的太多了。你們自己商議解決吧,我是不管了。” 趙四裝作要走。 洪凌波還以為她是個公道人。“這位哥哥,你幫我講講價吧。” 趙四看向老頭。老頭覺得這個價錢差不多。 “這位爺,大家走路難免磕絆。你自己走路沒有多加小心,也有一半責任。” 趙四在旁邊幫腔,“老員外說的對。我看就讓這小娘子出二百五十兩吧。” 洪凌波覺得還是太多了。她其實還有五十餘兩私房錢。 她想了想,“我最多隻能給你們一百兩。” 三人見此情景,也知道該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