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藍姑娘自便。”
藍望舒走到了頂樓的一處角落,敲了敲門。
“進來。”
何瑾瑜的聲音冰冷,似乎心情不太好。
“什麼事?”
冷冰冰的語氣可以看出何瑾瑜遇到了什麼麻煩,沒什麼耐心。
“呦,出什麼事了,脾氣這麼大。”
藍望舒看著一地的賬本,最遠的都已經扔到門口了,她蹲下身撿起來,沒有翻看,只是一本一本地撿。
何瑾瑜一見是她來了,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發脾氣,急忙從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從她的手中搶過賬本,放到桌子上。
“讓你見笑了,先坐吧,今天是來談炸雞生意的吧?”
藍望舒慢悠悠地打量了一圈凌亂的房間,暗自揣測這是出了多大的事情,能弄成這樣,在她的心目中,何瑾瑜是個情緒還算穩定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發這麼大的火。
“我們的生意是小,你遇上什麼困難了,我能幫得上忙嗎?”
何瑾瑜定定地看著她,囁嚅了兩下嘴唇。
“我冒犯你,你還願意幫我。”
“什麼話,談不上冒犯,只是志不同而已,我們還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碼歸一碼。”
藍望舒並沒有把他提出讓她為妾的事情放在心上,對於何瑾瑜來說,對她的身份已經是抬舉了,只是在這一點上她沒辦法妥協,也沒必要因此而結仇。
退一步講,如果何瑾瑜下定決心用點什麼手段,她是沒辦法的自保的,只能儘可能的展示自己在商業上的價值,讓他明白,她在商場上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北邊鬧雪災了,有一批皮草被搶,我這邊到時候交不上貨要賠很多銀兩。”
“被搶?山匪還是難民。”
“難民?”
何瑾瑜有些驚訝,這是什麼意思。
“我聽到了一些訊息,北方的雪災太大,控制不住,朝廷的賑災銀一直不到,他們已經大規模南下了,具體到這裡會有多少人,也不知道。”
“那糧食的價格豈不是要漲起來了。”
何瑾瑜立刻從一堆亂糟糟的賬本里面找到了糧鋪的賬本,他舒了一口氣。
“還好,有不少的陳糧,但願能控制住糧價。”
藍望舒抬了抬眼皮,對何瑾瑜有了另一種認知。
“糧價必然會漲,你不趁這個時候囤糧賺一筆嗎?”
何瑾瑜搖搖頭,笑了笑。
“何家值賺該賺的錢,這是屹立這麼多年不倒的祖訓,絕不發難財。更何況縣令是本家的人,更不能添麻煩了。”
藍望舒當然知道他是有私心的,不過這麼拎的清楚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合作伙伴。
“你的那批皮草如果重新購置能有多少預算。”
“這批貨要兩百張皮草送到京都,如果交不上要賠兩千兩金。銀錢是小,失約是大,做生意做的就是口碑,更何況是皮草這種大生意。”
何瑾瑜越說越覺得焦頭爛額,他已經讓人重新高價收購了,只是這個時候願意上山拿命搏,也未必能獵殺到獵物。
藍望舒低著頭,用手指點著桌子,時不時劃兩下,看起來是在想什麼事情,實際上她已經開始在系統的交易平臺中尋找皮草了。
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整張的皮子,大衣斗篷什麼的倒是找到了不少,基本都是人工養殖的貂毛,價格在十五金到二十金不等,沒什麼利潤空間,她想了想還是願意幫何瑾瑜的忙,錢好賺,人情難求。
“皮子我沒什麼能幫你的,但是成品大衣和斗篷你需要嗎?”
“你有成品?”
何瑾瑜十分驚喜,眼睛都亮了,似乎散發著灼熱的光芒,看的藍望舒有些不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