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錢兒看著藍望舒那個樣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不是欺負傻小子呢嗎?
“你不懂,既然陳宴書讓我不得不入局,那我就要時不時整出些么蛾子來,這小打小鬧吧,能讓他記得我是個女子,而有所憐惜。”
【那個,宿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似乎並不想讓人因為你是女子而憐惜你。】
“那能一樣嗎,陳宴書是誰,是天子,整個大昭他最大,起碼明面上,說啥是啥,既然示弱能得到好處,那又有什麼關係,你啊,就是機器,不懂變通。”
【@¥%@#……@&……】
來錢兒是真的會謝,他總覺得自己被瞧不起了,但是又沒有什麼證據。
第二天的清晨,一輛低調的馬車緩緩出了城,藍望舒是萬萬沒想到,陳宴書送來了大馬車,外面看起來沒什麼新奇的地方,內裡空間很大,可以直接躺下,還有許多小機關,和一個小房車也沒什麼區別了。
她一大早上早起,還要給自己上藥,已經是困的不行了,既然小五都安排了,她索性什麼都不管,跟著馬車晃晃悠悠的節奏,直接就睡了過去。
馬車行駛了一會,就到了官道上一個茶棚邊上,等著其他明面上需要跟著去汝城的人一起匯合。
“勞煩,借碗水。”
藍望舒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耳朵動了動,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這應該是花杞明的聲音,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上朝嗎?怎麼會在這裡。
她的腦子裡面轉了幾個圈,儘管很好奇,也沒有什麼動作,一直在馬車中躺著。
吳言見到這個熟悉的面孔,整個人都麻了,幸好自己喬裝打扮過,不然又要被認出來了。
這一天一次失職也不合適啊,什麼世道,和朝堂比江湖還難過,一天一回上哪說理去。
“誒?這位小哥看起來好生面熟啊。”
花杞明笑眯眯地,似乎是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
吳言忍不住在心中咒罵,明明都走過去了,怎麼就發現了呢。
他不知道的是,花杞明早就發現了,他就是想看到吳言鬆了一口氣又被嚇一跳的樣子,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有趣呢。
“公子說笑了,小人並不認識公子。”
吳言的年紀擺在這裡,到底有些閱歷,不會被花杞明詐出來身份。
“是嗎?你們這是要到哪裡去?”
“去走個親戚。”
吳言面無表情並且言簡意賅地回答。
“原來如此,在下要到汝城去,不知道順不順路,我見兄臺面善,想一同走一程,也算成全了這段緣分。”
花杞明率先提起汝城,這就說明他本來就是要去汝城的,吳言不著調該如何,不過總不能替藍望舒做決定。
“這確實不太妥當,我在等朋友,再決定去哪裡。”
“怎麼,難道兄臺的朋友,就讓你一個人駕著這麼大的馬車在這等著?”
花杞明似乎看起來很是費解,正常人都是坐在馬車裡面一起走的吧,吳言覺得自己的腦門有點冒汗了。
這個人怎麼這麼多問題啊,沒完沒了的。
“行了,別逗他了,花大人怎麼在這。”
藍望舒一身女裝,頭髮披散著,腦袋上帶著一個髮箍,撩開了車簾。
她在馬車裡面聽的分明,這個花杞明就是故意的,真是惡趣味,喜歡看人尷尬為難的樣子。
“太白。”
花杞明看到女裝的藍望舒眼眸亮了亮,這和她平時的樣子很不同,眉毛更細,嘴唇更紅,眼睛更加嫵媚,身上還帶著一種清冷的距離感,看起來高不可攀。
但是花杞明知道官場上的藍望舒是一個嘴巴很賤,角度清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