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臥室裡面,只有藍望舒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第二日一早,她憑藉著強大的生物鐘起來,慢吞吞地換衣服,整個人都疼的齜牙咧嘴。
她忍不住有些洩氣,這衣服怎麼那麼多層啊,真是煩死了。
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才想起來,她臨時擁有的官服已經沒了。
藍望舒有些懊惱,真的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來人。”
小五和吳言從外面走了進來,兩個人都有些驚訝地看著面色蒼白的藍望舒。
“主子,注意傷口。”
吳言看著眼前的人,反而對她更加敬佩,這樣一個纖弱的人,心性得有多堅韌啊。
她傷的有多重,就算不是他親手傷藥,光是看著血淋淋的衣服,就可見一斑。
“你們倆今日一起,護送我上朝。”
藍望舒想了這趟她必須得走,養病是一個很好的藉口,或許能借著這個機會,回到汝城,把醉浮生那邊的事情處理一下。
兩個人都想勸說藍望舒放棄上朝的想法,但是他們畢竟不是主子,做不了她的決定。
“好了,別勸了,今天我無論如何也得去。”
藍望舒有些不耐煩了,二人才選擇閉嘴。
這是第一次他們兩個人能平和地對視一眼,然後一同出門做準備。
“來錢兒。”
【宿主。】
來錢兒看的出藍望舒的心情不好,也知道出了大事,所以從昨天她醒來一直到現在,它一個小系統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昨天我昏迷之後都出了什麼事。”
藍望舒慢條斯理地套上了白色的外衫,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脆弱,血色全無。
【那個宿主,你昏迷之後,花大人救了你,還幫你上藥了,然後去陳宴書來過,帶著太醫,後來有醫女過來又上了一遍藥。】
“我的傷口怎麼樣,他們怎麼說。”
藍望舒很怕自己的傷口太深,會形成破傷風,她很清楚地記得老師說過,破傷風是因為傷口過深,接觸不到空氣,會形成厭氧菌。
【傷口不深,但是很多,最深的一處在肩膀。】
藍望舒瞭然的點點頭,她的身體,自然是瞭解的,怪不得抬手那麼吃力,原來如此。
“我知道了,以後在出現這種事,及時把一切都告訴我。”
【知道了,宿主。】
來錢兒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惹了藍望舒不開心,來錢兒明明知道她不能把它怎麼樣,還是怕藍望舒瘋起來直接自殺也用收拾了它。
藍望舒不喜歡這一切都失控的感覺,尤其是昨晚見到花杞明的一瞬間,她是要多蒙有多蒙。
不過,最讓她想不到的是,陳宴書居然來了,如此也好,今天這穿好躺上的戲也能好唱一些。
一行三人直接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小五負責駕車,吳言負責騎馬隨行。
這一路上,藍望舒都在閉目養神,一方面是傷口實在是太痛了,痛到密密麻麻的,她覺得全身都疼,另一方面是這件事情變得複雜了,對方知道自己刺殺錯了人,一定會將錯就錯,不會等著她去反擊的。
“唉~”
小五和吳言誰都沒說話,只留下了空氣中那若有似無的一聲嘆息 。
藍望舒一身白衣從門口的馬車上下來,扶著小五的手臂朝裡面走去,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官員,大家都有些好奇藍望舒這是怎麼了。
“李大人,今天怎麼不穿官服啊,這可是大不敬啊。”
藍望舒抬起蒼白的小臉,看著吏部尚書那張諂媚的臉,不屑地笑了一下。
“怎麼,這麼多人,就吏部尚書長了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