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統領?他是王最信任的人,聽說掌管著所有的情報。”
“看看,萬事俱備啊。”
藍望舒用自己的手指敲了敲扶手,帶著笑意看著張翠翠,二人想試一下,盡在不言中。
張翠翠實實在在地給藍望舒磕了三個頭,藍望舒穩穩地坐著接了下來。
傍晚的時候,成醫女來了,手上拎著好多包藥,進門和藍望舒禮貌問安,就直接和藍多多說話,叮囑了好多,才離開。
藍望舒挑眉冷笑,什麼意思,這縣主剛上位連個醫女都給她甩臉色,陛下這條腿要是不夠粗,她可就不抱了。
翌日,藍望舒帶著藍多多散人到了縣衙,找到了專門的戶籍管理辦理手續,她當然是毫不猶豫地立了女戶,拿著自己的戶籍走出門的時候才覺得鬆了口氣。
歷朝歷代女戶不可婚嫁,她就不信陳宴書能不顧禮法非得讓她進宮。
她的身邊一直有人盯著,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宮,沒過幾天他就見到了陳宴書。
這天,她一進主屋的客廳就看到了一屋子跪在地上的人,她藍望舒看著上面的陳宴書父子,非常上道地跪了下來。
“參見陛下。”
“陛下?你眼裡還有孤嗎,孤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結果你這是什麼意思,挑釁孤?”
陳宴書的神色淡淡,語氣平靜,但是藍王叔就是能從中聽出他的不悅。
“臣女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陳宴書看著她油鹽不進的樣子當場就氣笑了,咳嗽了兩聲,陳興禾有些委屈,他不明白藍望舒這麼做是為什麼,難道是討厭他嗎。
看著咳嗽地父皇,連忙伸手幫忙順氣。
“陛下說笑了。”
“你氣死我吧,我說一句你就能回一句,怎麼那麼多的話要說,你到底怎麼想的?”
陳宴書的語速不快,依舊讓人背脊深寒,一直跪著的藍妄語臉色蒼白,身子也晃了晃。
藍望舒沉默,低頭看著陳宴書的鞋,這繡的龍可真好看啊。
“我在問你話。”
“陛下不是說臣女話太多了?”
藍望舒有些無辜地抬頭看著陳宴書,她知道他就算生氣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因為她是最重要的棋子,而他沒有時間了。
“你知道我的目的對吧。”
“是。”
“就算知道,你也要立女戶,是早就打算好的吧。”
“是。”
“哼,你倒是坦誠。”
陳宴書看了她一會,緩了口氣,也沒有剛開始那麼生氣了。
“臣女自然不敢欺瞞陛下。”
“說說吧,為什麼?”
“因為臣女進宮不是一件好事,在宮外才能做更多的事。”
藍望舒的臉上波瀾不驚,面容平淡,眸光低垂,上方的陳宴書看了她許久,也沒看懂她。
“說說看。”
“陛下,臣女的弟弟似乎身體不太好。”
陳宴書用力捏了一下扶手,嘴角帶著笑意,目光幽深。
“起來吧,其他人退下,來福。”
來福弓著身子答應,路過藍望舒的時候多看了兩眼,他也不明白這個小姑娘膽子怎麼這麼大,陛下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就這麼慣著,難道是真愛?
他的眼睛眨了眨,不可能,陛下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兒女私情。
無關的人陸陸續續出去,房間裡面只剩下了三個人。
“為何不願意入宮?”
“回陛下,臣女想在外面行走,不想被困在後宮,也不願意和女子宮心鬥餃,相比於權力,臣女更想要自由。”
陳宴書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