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細眉蹙了蹙,目露懷疑,何瑾瑜知道這樣不對,可是這戶人家是不能得罪的,何家有錢也不能隨心所欲,從商的人,最不願意得罪人,最好還是能兩全其美。
“那你要為了那戶人家,失信於全城百姓嗎?”
藍望舒其實是想說,你是不是瘋了,覺得太冒犯了,才改了一句比較溫和的質問。
何瑾瑜學著她的樣子,拿起刀片,放在木頭外殼裡面,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
“我也不想啊,所以急忙來找你了。”
“瑾瑜哥,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相識之後,你那腦子是越來越金貴了,都不捨得動了。”
何瑾瑜臉色有些窘,低頭幫著她忙活,開始想辦法。
“不若價高者得?這樣別的人也說不出來差錯。”
“是個辦法,那先到先得不也是個規矩嗎?你又在糾結什麼?”
藍望舒覺得這個辦法是可行的,開門做生意重利是沒什麼問題。
“我私下讓人去給那些當官的手裡送些錢吧。”
少女十分不雅地看著他,白潤的下三白讓他有些羞愧,還沒等著賺錢就送錢出去的確不太好。
“現在十個人家已經訂滿了?”
“非也,有十一個人家掙這十桌宴席,再多一個位置就夠了。”
“你不想得罪的那家是什麼人家,擅長做什麼?”
藍望舒腦海中有了一個開後門的辦法,若是隻有一戶人家,倒是可以運作一番。
“是京墨的老闆,聽說和鎮南將軍府有些關係,要說擅長,那就是一手正楷寫的極好,是先皇誇讚過的。”
藍望舒一聽,京墨是京都的背景,不管是和哪個權貴有關係,確實都要維護一下,何瑾瑜會這麼猶豫也能理解。
“那就對外宣佈十個名額已經訂滿了,額外開的一桌免單,需要當日為豆腐題字,寫的好壞交給那十個人家評判。”
這量身定製的法子,京墨的老闆要是吃不上席面就洗洗睡吧。
“這不穩妥吧,萬一那十個人選出來的不是那戶人家呢?”
“這都已經是額外想的法子了,還是免單,裡子面子都有了,還想怎麼樣?你把規則通知到這十一戶人家,剩下的就是他們的人情世故,我們鼎珍樓已經做到了,就算有了差錯,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商人雖然說錢賺的不少,孝敬和打點的錢也花的不少,矛盾當然是轉嫁給別人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是了。
何瑾瑜聞言眸子亮了亮,看著藍望舒的眼睛都開始冒藍光了,讓她有些不適。
事情解決了,兩個人就開始閒聊,何瑾瑜看著空曠的大廳,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還是關心了幾句。
“需不需要我派人來幫你。”
“需要。”
藍望舒自認為解決了這個大麻煩,也得讓何瑾瑜幫自己麻煩麻煩了。
她起身上樓,實則是從系統裡面買了兩匹竹月色的雪紡布料,放到了櫃檯上面,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了三個錯落的瘦金體的字,還用一個圓形的線把幾個字從中間連結起來。
“醉浮生,這名字有意思,這布料手感柔軟,看起來十分輕薄。”
“不太實用,輕薄是不假,不透氣,夏天穿著熱,不用打它的主意了,我不賣。”
何瑾瑜有些遺憾,這種布料就算不透氣也很受小姐們歡迎,做個點綴的小東西就很好賣。
“那你這樣想如何?”
“把這個圖案繡到這雪紡布上,做成帕子大小就成了。”
“這點小事,包我身上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和我說,你自己一個人忙活了這麼多天不累嗎?”
何瑾瑜對藍望舒有著無限的好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