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些懷疑自己了,更多的是困惑,那也不會是他的妻弟啊,難道妻弟被人騙了?
男人覺得自己很尷尬,用袖子遮了臉,就打算離開。
藍望舒開口,打斷了他的動作。
“我們醉浮生做的是名號,如果你能幫助我們找到冒充我們的人家,送你一罈酒又有何不可。”
藍望舒的身量不高,氣場很足,目光堅定,男人不自覺就信了幾分。
“你能代表醉浮生?”
“她當然能。”
李言歡從她的身後站出來,拉著藍望舒的手。
“好,我就信你們這一次,我這就回去和妻弟對質。”
男人有些生氣,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妻弟,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醉浮生的門口。
李言歡跟著藍望舒到後院說話,前面交給小廝和丫頭打理。
“我沒想到有人會膽子大道冒充醉浮生,明明知道是我的店還要橫插一腳。”
藍望舒看著她欲言又止,還是沒說何家要她當妾的事情,反正她已經和何瑾瑜說清楚了,就算為了玻璃鍛造術,也不會輕賤了李言歡,索性就不多這個嘴。
“這不怪你,有人眼紅很正常,這也是一個機會,敲山震虎。”
在藍望舒的眼裡,這種級別的手段有點淺了,不太像是商場老油條的法子,倒也不擔心。
李言歡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只不過看著她那張平靜的臉覺得自己的心也安定了許多。
“藍望舒,你要是個男人,我一定嫁給你。”
“行,下輩子我變成個男的就娶你。”
藍望舒只當是小姑娘被嚇到了,笑著隨口應了下來。
“你少拿話哄我,今日怎麼來了?”
李言歡的視線有些閃躲,臉頰微紅,迅速開口轉移話題。
“最近都在縣裡,有些生意要做。”
藍望舒走到櫃檯後面,隨意坐下,簡單翻了翻賬本。
“有新生意要做了,你不是說冬天要回村裡貓冬嗎?”
李言歡抬頭,目露驚愕,耳邊的流蘇也跟著晃了晃。
“是啊,得趕在落雪前把這邊安排好,請人看著就是了。”
“找我呀,我幫你看店。”
藍望舒搖了搖頭,不管從什麼角度看,李言歡都不適合去炸雞店。
“這個鋪子大家都上手了,我不在也沒關係,可以去新鋪子。”
李言歡拉著她的袖子,眼睛圓圓的,有些期待地樣子。
“真的不用了阿言,那是個油炸小吃鋪子,身上都是油煙味不適合你,你呀,就安安生生把醉浮生看好就行了,多給自己攢點嫁妝,日後何家可就不是孃家了。”
藍望舒還是軟軟的點了她一下,在現代的時候她就明白女孩子經濟獨立有多重要,更何況是古代了,女人能做的活計不多,單價也低,天子鼓勵經商作用也不大,因為根深蒂固的社會意識形態是沒有辦法輕易改變的。
女人永遠都是受害者有罪論的主角,古往今來都是,可是這裡的女人意識不到,寄人籬下的小姑娘就更想不到了。
她不想看到李言歡有一天也走向那樣悲慘的結局,藍望舒想救自己,也想救李言歡,或者更多的李言歡。
“那好吧,聽你的。”
時間一晃已經過了兩天,藍望舒有些坐不住了,還是沒有藍青河的訊息,難道她估計錯了?
一陣風鈴響動的聲音,她的思緒還在翻湧,下意識地開口。
“歡迎客人。”
“呦讓我看看這是誰啊,這不是藍望舒嗎?”
藍招招扭著腰肢,抬高下巴,眉眼間有些成熟,身邊還有一個丫頭扶著,得意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