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這個危險的想法踢出去,不然我保證咱倆誰都別想活。”
來錢兒很識趣地停止了交談,快速捧著爆米花往嘴裡塞。
今天的天氣不錯,吃過午飯後藍望舒就坐在躺椅裡面,蓋著一張薄被,昏昏欲睡。
“砰砰砰。”
一陣大力的砸門聲讓她收攏了思緒,她的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了兩下,目光有些涼地看向了門口。
她家的位置偏,平時除了村長家的人很少有人過來,這種敲門法,不是有急事就是老藍家的人了來找茬。
藍望舒整理好了衣服,透過門縫一看,是藍青河,她的心思轉了轉,沒有開門。
“二叔,有什麼事嗎?”
“死丫頭,把門給我開啟,讓你二叔在外面像什麼話。”
藍青河有些不滿,平時都是直接進了院子的,只不過這次被大門和圍牆攔住了,看著比自己家還有些氣派的新房子,他的眼中染上了貪婪,重新換上了親切的笑臉。
“望舒啊,二叔就是來看看你,怎麼能讓自家人在外面站著呢。”
是個正常人都看的出他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更何況是一個親自給他設定圈套的人,藍望舒在門板後面冷笑了一下,語氣中還是滿滿的委屈,她很想知道這個藍青河又有了什麼餿主意。
“可是,二叔,我們已經分家了啊,昨天奶奶把我賣了,這可是讓縣令大人給我做主了,從今往後,我們可就是兩家人了。”
她的聲音不高,說話字字清晰,讓藍青河的頭腦短暫地清明瞭一下。
昨天他從四海賭坊離開之後,直奔縣衙去,想讓藍招招替原先的女子進門做妾,沒想到,在那堂上的竟然是自己的老母親,他和旁邊的人打聽了一通才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藍徐氏平日裡在村子裡是一個撒潑打滾的主,見了官安靜的和一個耗子一樣,一聲不吭,就任由那胡三娘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她的身上,佝僂的身子始終哆哆嗦嗦的。
尤家的人態度很明確,就要藍家的女兒,要不然就把錢退回來,並全縣城道歉三天,他們尤府今天丟了大臉,別人也別想好過。
藍青河摸著自己的下巴,當機立斷,這不就是一個天賜的好機會嗎,都不用商量就可以讓藍招招進門,他主動說明自己是這藍徐氏的兒子,請求堂下商量。
藍老太太看見兒子才哇的一聲哭出來,藍青河輕聲安慰。
“娘,別哭了,兒子來處理,咱們把錢還回去不就行了。”
藍老太太捨不得,那可是二十兩啊,她也知道藍望舒的戶籍不作數了,還是沒禁住誘惑,想賭一把試試,到了如今的地步,還是不想放手。
藍青河的面色變了變,這錢要是到了他娘這裡可是真的什麼都不剩了,平日裡藍徐氏管錢就管的緊,他也在家中找過幾圈,愣是一個銅幣都找不到,也不知道藏到了哪裡。
“娘,二十兩銀子哪有你的命重要,那尤府可是有錢的人家,隨便找幾個流氓,日子還過不過了,你可別犯糊塗。”
藍徐氏知道二兒子貪財,眼下見他十分關懷自己,心中十分熨帖,完全沒懷疑他的動機,老婦人顫抖著雙手到自己的外衣裡面摩挲,把內襯撕開,從裡面拿出來一張二十兩的銀票。
藍青河看的眼睛都直了,他是真的沒想到錢還可以這麼藏,男人的眼中看不清楚神色,安頓好老太太,去找尤家的人商議。
“說吧,你有什麼好談的。”
尤府的下人穿著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衣服,藍青河羨慕地眯了眯眼睛,這大戶人家就是不同,下人都穿的這麼好,那藍招招進門不知道過的什麼富貴日子,也算他這個當爹的替女兒打算了。
藍青河的臉上帶著卑微和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