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位慈悲為懷,佛法高深,又通情達理的淨空大師,現在的心態,都已經差點崩了!
他一臉無語的看著張三丰,苦笑一聲:“張真人,你們師徒若是不想說出這事兒的真相,也可以不說。又何必這樣敷衍貧僧這些人呢?”
張三丰卻是捋須一聲大笑,笑聲中卻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心疼:“大師此言差矣!我張三丰一生行事,只求心之所安,俯仰之間,無愧於心。心所安之,即身所安之!又何須,又何必敷衍於你?我這徒兒雖然不肖,卻也沒必要敷衍大師!他所說之事,都是我們師徒親身經歷之事。說不說在我,信不信,就在大師了。”
說到這裡,他對著俞岱巖兄弟們大手一揮,朗聲說道:“人之相交,貴在知心;大師既然不相信我們師徒, 那我們又多說何益?俗話說,道不同,則不相為謀。大師,貧道師徒就此告別。若是大師相信貧道,待貧道師徒平安接回雙英丫頭,到那時候,貴我兩派聯手,務必找到殺害貴派方家一十三口的真兇,洗刷貧道二弟子蓮舟的冤枉!岱巖,松溪,我們走吧。時間緊迫,我們得快馬加鞭了!”
俞岱巖與張松溪二俠齊聲答應,二人攜眾兄弟一齊,躬身向淨空大師告別。
張松溪道:“淨空大師,巫山幫的雲堂主,凌護法,兩個月後,也就是在,冬月廿八,本派將在武昌黃鶴樓,舉辦‘英雄大會,’界時,還請諸位蒞臨,是非黑白,到時自有公斷!”
淨空雙手合十,沉聲說道:“阿彌陀佛!到時,貧僧一定參加!張真人,請!”
那巫山幫的雲霽月與凌傲天,也是對著張三丰師徒抱拳一禮,客客氣氣的說道:“張真人,請自便。世間自有公道,到時候,敝派巫山幫,也會參加黃鶴樓英雄大會。到時候是非黑白, 也必將會有一個公正的,論斷。晚輩告辭!”
他二人帶著巫閒雲的屍體,自回巫山幫,向幫主稟告一切事情的經過。至於幫主會不會為了他的這個混賬兒子,向張三丰師徒討個公道,那就是幫主的一句話了。
淨空大和尚則是帶著慧風四僧,先行返回少林,向住持大師淨澄彙報一切事情經過,再看看住持大師怎麼決定好了。
張三丰師徒則是翻身上馬,一路揚鞭疾馳,晝夜兼程,向著京城而去。這且不表。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雙清丫頭,告別淨空大師之後,一路快馬加鞭,向著京城疾馳。
山高水長,路途遙遠,在路非止一日。
這紫騮駒腳程雖快,但是雙清在重傷之下,又感染了風寒。雖然得少林派慧風和尚醫治,好了些許。
但是,本來應該休息幾天,恢復一下的。但她心裡著急憂心之下,卻沒有顧得上。她只是服下幾粒自己煉製的《金花清感丸》,便堅持帶病上路。
值得一提的是,雙清攜帶的雙英煉製的諸般治病療傷的靈丹妙藥,在護送殷梨亭的路途中,為了武當諸俠,已經毫無保留的消耗殆盡了。
她在路上,有時清醒,有時迷糊的緊趕慢趕,路上,也有幾批心懷不軌之徒,見到她是一個漂亮年輕的孤身弱女子,難免會有非分之想。
沒有想到,這個漂亮的冒泡的小女子孤身不假,弱?呵呵呵!這個女子可是目前數盡全天下的高手中,唯一的一個,可以令武林泰山北斗,當今武林公認的第一高手,武當派開山祖師,張三丰真人落荒而逃的人物。就這,你還管她叫弱女子?
鬧呢?
於是,毫無懸念的,凡是找她麻煩的,都是慘不忍睹的鎩羽而歸。
這一天,卻已經到了九月三十。距離十月初三,只剩下三天時間了。
雙清這一路,連人帶馬都沒有休息過片刻。
她在重傷之下,又感染了風寒。雖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