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伸手接過包袱,放在櫃檯上開啟。
見裡面是一個小小的卷軸。
張三丰好奇地開啟卷軸,見上面畫著一幅水墨丹青。
雙清和楊善登二人也好奇的湊了過來,見那幅畫中畫的是,七男一女,都是身穿錦袍,衣飾華麗,彷彿正在參加一個熱鬧的宮廷宴會。
那七男一女身後都各站著一名身穿宮裝的美女,面前各放著一個小几,几上擺滿了珍饈美食,彷彿是即將要大吃一頓的樣子。
那七男一女相貌栩栩如生,張三丰三人都認得。
那女子容貌秀麗無雙,氣質清雅絕塵,一身青紗宮裝,衣飾光鮮華麗,滿頭珠翠。正是他們一直牽掛擔心無比的雙英。
而那七名男子,張三丰師徒更是熟悉,正是宋遠橋、俞岱巖、張松溪、殷梨亭、莫聲谷、邱玄清與盧秋雲他們七兄弟。
張三丰見到殷梨亭和雙英、邱玄清、莫聲谷伴隨著宋遠橋等人一起出現,心中甚感訝異。
他不禁一臉疑惑的看了雙清一眼。
而且,有一點,也很奇怪。
在宋遠橋等人面前的小几上,都擺滿了珍饈美饌。
唯獨在殷梨亭面前,只是放了一個簡陋的白瓷茶杯。
在那捲軸的下方,還有數行龍飛鳳舞的小字:
皇帝敬奉書,真仙張三丰先生足下:
朕久仰真仙,渴思親承儀範。嘗遣使致香奉書,遍詣名山虔請。真仙道德崇高,超乎萬有,體合自然,神妙莫測,朕才質疏庸,德行菲薄,而至誠願見之心,夙夜不忘。敬再遣使,謹致香奉書虔請,拱俟雲車鳳駕,惠然降臨,已副朕拳拳仰慕之懷。
敬奉書。
永樂十年二月初十
欽此!故敕。
張三丰看畢,將卷軸收攏,微微苦笑道:“這皇帝陛下,在今年的二月間,便寫下了這道聖旨。估計是我一直不在山上,這聖旨並沒有送到我的手中。這倒是他有心了。”
楊善登奇怪的道:“師父,這皇帝還會未卜先知?在二月份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雙英姐姐他們,會和宋大哥他們一起到京城嗎?要不,在這聖旨之上,怎麼會畫了他們八個人赴宴的場景?而且,師父你老人家的徒弟眾多,他為什麼沒有畫別人,卻偏偏畫了宋大哥和俞三哥他們?”
張三丰道:“還有一件事,很奇怪。在二月份的時候,你六哥已經失蹤,你們兄弟與雙英丫頭她們兩個都還不認識。”
雙清輕笑道:“這個倒不奇怪。聖旨,是先行寫下的。這畫,是後來畫上去的。而且,還是這兩天畫的。不信你看,”她伸手指指聖旨與畫的交接處,接著說道:“只是這兩張之間,結合的極為巧妙。而且,都是一樣的宣紙。而且繪畫也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不注意看,還真看不出來。咦?!”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一聲驚咦:“咦?不對!這張畫,也是拼湊而成的!”
她雙手捧著畫,凝目仔細觀察,片刻後,她將畫放在桌子上,用手指著畫上的宋遠橋、俞岱巖、張松溪、盧秋雲四人,語氣凝重的道:“張真人,你看,雖然這個作畫之人,刻意的模糊了背景,但是,你看,宋大哥他們四人身後的宮裝美女,雙手捧著的酒壺,和她們左邊鬢角的髮簪,還有,宋大哥他們面前的碗碟上的花紋,與我姐姐、殷六哥、莫七弟、邱八弟四人身後的宮女,她們頭上的髮簪、碗碟上的花紋、酒壺上的紋飾,也不一樣。”
張三丰師徒二人凝目仔細觀察,不一會兒,他們也發現了,這幾處之間,細微的不同。
楊善登的家境還算殷實。算是一個富二代。
俗話說,窮文富武。
楊善登也算是武學世家。每每家中來客,都是用的同一種花式的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