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分明,那個頭顱,滿臉驚慌絕望的神色,正是今天的壽星,方老夫人的頭顱!
我驚慌失措之下,忙伸手抱住那顆頭顱,沒想到,那頭顱上卻附著了那人的渾厚內力,我一時不察之下,頓時便被那頭顱擊飛,在我重重的跌落在地此時,那身受重傷的,方同舟兄弟,已經聲嘶力竭的大叫起來:‘雲大哥快跑!你不是他的對手!他是武當派的俞蓮舟!’他的話音剛落,那人便是一聲嘆息:‘我本不想殺你的,但是你卻暴露了我的行藏身份,卻逼得我不得不殺你滅口!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這個蠢蛋,是他害了你的性命。’
他話沒說完,就摘下腰間懸掛的長劍,乾脆利落的,一劍刺入了他的心臟。
可能是他太過謹慎小心,他又提起長劍,將院中眾人再次都又補上了幾劍,最後再次又擊了我胸口一掌。我便口吐鮮血再次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之時,便看到滿地狼藉,那人已經不知所蹤。我心中慌亂驚懼之下,又看看滿地橫七豎八又傷痕累累的屍首,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在我茫然無措,又跌跌撞撞之間,便看到了方兄弟的右手邊,用血寫下的“殺人者武當派俞蓮舟”九個鮮血淋漓的大字!”
他一口氣說完這段過往,便垂眉斂目,平息凝神,靜靜的等著張三丰發話。
那名紫衣長袍漢子也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等待張三丰說話。
張三丰目光如刀,森寒冷厲的注視著他,語氣也是冰冷至極:“如此說來,我那蓮舟徒兒殺人行兇之時,你都是親眼所見?你確定那兇手,確實是我的徒弟,俞蓮舟,不是他人冒充的?”
那灰衣漢子恭恭敬敬的道:“張真人,那人自報名號,說是武當俞二爺,而晚輩後頸中的這一掌,力道也是渾厚凌厲之極。想來應該就是貴派的【震天鐵掌】無疑了。名字可以冒充,相貌可以假扮,但武功心法,應該騙不了人。”
張松溪卻是一聲冷笑:“你這人是豬腦子嗎?若是那人果真是我二哥俞蓮舟,而他打你的那一掌,又是貨真價實的【震天鐵掌】的話,以我二哥的武功修為,又存心滅人滿門的話,你覺得,你還能這麼僥倖的保得命在?你又怎麼知道,那人不是故意的留著你一個活口,以坐實我二哥殺人滅門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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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灰衣漢子聽到這話,卻是忍不住心中一愣,隨即心中冒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若兇手果真是俞蓮舟的話,他又怎敢自報名號?他既然殺了方同舟全家,他為什麼要留下自己一命?以他的功夫修為與謹神,怎麼會看不出,自己只是昏死過去?
既然如此,對方留下自己性命,其用意,已經是昭然若揭!
想通了此節,卻不由得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他們三人中,卻有一個人例外。
那就是一直對俞岱巖兄弟,出言不遜的紅衣漢子。
只聽他冷笑一聲,一臉鄙夷不屑的道:“呵呵!雲堂主,你現在說這些話,又有什麼用?他們武當派威震天下,這位老人家更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一代宗師級別的人物。卻如此欺負我們這些晚輩,你還好意思說?而且,這位岱巖俞三俠與莫七俠,呵呵呵!他二位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武當十四劍俠!可是,剛才他們又幹出了什麼事?難道當真是上行下效?有那麼狠毒的二師兄,便有那麼無恥下作的師兄弟!張真人,您老是不是眼瞎?還是故意裝作沒看見?”
當他說到“俞三俠”與“莫七俠”六字之時,語氣中卻充滿了,濃濃的譏諷之意。
張三丰雙眉微皺,還沒有說話,四弟子張松溪就已經冷冷的介面道:“我三哥七弟做了何事,那還輪不到你這個狂妄無知的小輩來指手畫腳!家師一向公正無私,對我們兄弟,向來也甚是嚴厲。他老人家怎麼會徇私包庇自己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