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三哥的下落。這中間,也怪我脾氣不好,還容易衝動,以至於錯殺了一些無辜的人。如今年事漸長,也看透了一些事情。現在想想當初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惶恐慚愧難當。這兩年來,晚輩一直在尋找救贖之道。天可憐見,如今終於在張真人的點化之下,總算略有感悟。”
張三丰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丫頭,老道知道,是貧道和我那幾個不成才的徒弟對不起你。讓你很失望,所以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對不對?丫頭,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妹妹和梨亭、聲谷他們都很想你。和我們一起回武當山見見她們吧?”
那女子微微搖頭:“晚輩已經說過,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此次前來,除了治病,我還有一個心願未了。”女子目光堅定地看著張三丰。
張三丰微微皺眉,“什麼心願?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相助。”
女子深吸一口氣,“我想拜入武當門下,學習武藝,弘揚正道。”
張三丰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好!好!能有此等志向,實屬難得。也罷!從此以後,你便是我的第七個弟子。”
原本對什麼都沒有了興趣的殷梨亭,此刻忽然好奇的道:“她是你第七個弟子,那我們不是要叫她七師妹?那莫七弟呢?我們是不是得改口叫他莫八弟了?”
張三丰又是哈哈哈的一聲大笑:“梨亭啊!你怎麼就像是一個榆木疙瘩,咋不開竅呢?難道,你真的沒有看出來,這位自稱姓俞的姑娘,她倒底是誰嗎?她若是真的想要拜我為師,你師父我恐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那黑衣女子噗嗤一笑,似笑非笑的道:“張真人,你就那麼篤定,我就一定是你說的那個人?萬一我不是呢?”
說話間,她緩緩抬手摘下了臉上的面紗。
隨著她臉上的面紗揭下,張三丰師徒只見一張恐怖又奇醜的臉,出現在面前。
她臉上遍佈恐怖的傷痕,左邊的眉毛從中而斷,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她的左額直到右側頰骨邊,將她的臉拉扯的恐怖又醜陋。
但她的脖子以下的肌膚,卻是潔白水嫩,彷彿吹彈可破。
張三丰師徒陡然見到她那醜陋可怖的滿臉傷疤,同時忍不住一聲驚呼!
那女子慢慢的將面紗戴上,語氣淡淡的道:“現在,你們還認定,我是你們心裡想的那個人嗎?”
張三丰師徒皆是面面相覷!
過了好半天,張三丰諸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張三丰眼神堅定地看著女子,心中卻不無唏噓的道:“無論你的面容變成何種模樣,你都是我的英兒丫頭。”
女子身軀一震,心中浮起一抹複雜的情感,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
張三丰上前輕輕攏住她肩頭:“可憐的丫頭,這段時間,苦了你了。”
那女子忍不住一頭撲進張三丰懷裡,抽噎著啜泣起來。
見女子泣不成聲,張三丰輕拍她的背安慰著。
待她情緒稍微穩定後,張三丰說道:“英兒,你能平安歸來,已是莫大的幸事。容貌不過是外在的皮囊,不必過於在意。”
殷梨亭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雙英姐姐,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永遠都是我們的五嫂。”
女子抬起頭,眼中透著濃濃的哀傷,語氣堅決的道:“我明白了,張真人。從今往後,我會放下過去的一切,努力修習武功,用行動證明自己。”
張三丰欣慰地點點頭,“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兒。”
那女子卻道:“不,張真人,你誤會了。雖然我極願意是你說的那個人,但我不能欺騙你們。我真的不是她。”
殷梨亭上前三步,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神色悽婉欲絕的央求道:“雙英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