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為什麼連個招呼都不打?”
殷梨亭冷哼了一聲:““對付你這種藏頭露尾的鼠輩,還用得著打招呼?”殷梨亭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好,好,算我栽了。”黑衣人咬著牙說道。
殷梨亭抱著莫聲谷,橫劍當胸,一步步走向床邊,對著坐在床上的那人冷聲道:“不管你是誰,膽敢冒充我二哥,還傷我七弟,我定不會饒你。待我安置好七弟,再取你性命。”
說罷,他將莫聲谷輕輕放在床邊的椅子上。轉身直面黑衣人,手中長劍閃爍著寒光。一場激戰,似乎在所難免......
與此同時,在會賓樓中,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宋遠橋將一切安置妥當,天已大亮,便令宋軒逸兄弟去請各位師叔起來吃早飯。
誰知道,宋軒逸去得快,回來的更快。
他人還沒進門,那驚慌失措的叫聲已經遙遙傳來: “爹爹!大事不好!殷六叔和莫七叔失蹤了!”
宋遠橋手中端著一碗熱水,放在唇邊正要喝下,突然聽到這一聲大叫,立刻心中一顫,手腕一抖,咔嚓一聲脆響,那茶碗頓時打翻在地!
他一陣風般奔到門外,抬手一把抓住急匆匆大步趕了過來,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宋軒逸,厲聲呵叱道:“軒逸!你胡說什麼?好端端的,你六叔七叔怎會失蹤?今天早上我還看到他們來的。”
宋軒逸抬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急忙道:“孩兒沒有胡說。剛才我去叫六叔他們起來吃飯,發現他們房門虛掩,後窗戶開啟了,連外套和襪子都在床上床邊,但他們隨身的長劍卻不見了。現在俞三叔和張四叔他們已經過去了。”
宋遠橋也顧不上再問什麼了,忙鬆手放開兒子,也閃身離開。
此刻,在殷梨亭二人的房間裡,俞岱巖、張松溪、邱玄清等人正在房間裡,仔細檢視著一些蛛絲馬跡。
張松溪皺眉道:“八弟,你可發現什麼了?”
宋遠橋一步剛踏進門口,便聽到邱玄清說道:“從這房間中的情況來看,襪子放在床邊的椅子上,外衣放在床頭,六哥他們的隨身長劍與靴子卻不見了。窗戶是從裡面往外面推開的,在遠處的牆頭上,有三個人的足跡。有兩個人的足跡,明顯是六哥和七哥的。另外一個,就不知道是誰了。據小弟大膽推測,這裡有人在偷窺六哥他們,但被六哥他們發現了,於是六哥和七哥便追了出去。”
宋遠橋皺眉道:“八弟何以如此篤定他們是追出去,而不是被人擄走?”
邱玄清一指床邊的外套:“大哥請看。六哥他們脫了外套和鞋襪,正準備休息,突然發現有人偷窺,他們只來得及穿上靴子,拿了隨身佩劍,推窗追了出去。假如是被人擄走,對手才不管他們穿不穿鞋子,不會拿走他們的長劍。”
“八弟說的沒錯”。張松溪在房間內四處檢視,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敞開的窗戶上,他若有所思地說:“看來他們是遇到了緊急情況,匆忙之中,連襪子都來不及穿,就追了出去。”
俞岱巖點點頭,表情凝重地說:“以六弟和七弟的武功,一般人絕無法輕易將他們帶走。況且,我們兄弟都在這個院中,萬一是敵人來襲,定會有打鬥聲被我們發現。即使是對方武功比六弟他們還要高,他們打不過,出聲示警,總還做得到吧?怎麼可能會被無聲無息的擄走?此事定然有詐,我們須小心應對。”
宋遠橋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找到他們。傳令下去,加派人手搜尋,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
眾人紛紛領命而去,宋遠橋的心中充滿了擔憂。他深知此次事件背後隱藏著巨大的危險,但他堅信,殷梨亭和莫聲谷一定會平安無事。
經過這麼一鬧,宋遠橋兄弟們連早飯都沒有心思吃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