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英本來就是大病初醒,如今又受到了拶指之刑,失去武功又氣血兩虛的她,在昏迷了將近一個月之後,身體在極度虛弱,又受到了大刑之下,又強撐著說了那些話。體力已然不支。此刻又一次昏迷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之時,只見一燈如豆。眼前的房間地面不住旋轉。左側牆上有一扇漏著細微光芒的窗戶。
這是一個乾燥狹小的單間。
雙英強忍著雙手手指的劇痛,勉強支起胳膊,撐起自己痠軟無力又疼痛無比的身子。眯著眼睛四下打量。
可是,在一陣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覺下,讓她再也支撐不住微微發沉的身體,一下子軟軟的趴到了床上。
她雖然失去了武功,但一身無雙的醫道卻還在。
她趴在床上喘息了一陣。略微恢復了一點體力。再次用雙肘支撐著讓自己翻過身來。忍著雙手手指劇烈的疼痛,勉強用左手捏住右手腕脈。微微屏息內視了半晌。
片刻後,不由苦笑著搖頭一笑道:“這化蝶,真是個麻煩事。武功沒見長進,卻把自己弄得失去了武功。這伴生靈物【極樂玉清冰蠶】,難道僅僅是為了壓制六弟的【聖蠱之體】而生?難道,冥冥中早已註定,我與六弟,註定今生要糾葛不斷嗎?那我與張五哥的相識,又算是怎麼回事?可惜,我雖然會卜卦算命之術,可卦師不自卦,乃是這一行的禁忌。否則,我早就為自己推算一下了。”
她經過自己這一番自我診斷,知道自己身體如此虛弱,除了是因為化蝶之外,另一個,便是因為,自己強行動用了反噬之力極其邪惡陰毒的禁忌之術,加上,上一次的【時空反流之法】,為天道所不容。兩相反噬兩罪並罰之下,沒有當場身死,已經算是她命大了。
她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不由得再次一聲苦笑:“我這便要死了嗎?身體被掏空,元氣透支,五臟六腑已經衰竭到了極致。上次張真人為我探查脈搏之時,便已經摸不到我的心跳脈搏了。當時連我自己也以為是化蝶所致。沒想到慶餘鎮之後,我的生命即將走到終點。呵呵!枉我自己還不自量力。在武當山居然再次動用禁忌之術。
看來不作不死,誠不我欺。而且,還註定要死在這牢獄之中?三天,最多還有三天,我的元陽之氣,最多還能讓我支撐三天。三天之後便將撒手人寰。呵呵,真是諷刺。
唉!張五哥,看來,這一生,我們終究是有緣無分。
六弟,我原本想著利用禁忌之術,救活你的。
可惜我終究是修為尚淺,傷勢太重。你的眾多兄弟中,只有你大哥宋遠橋,對我才真的是恨之入骨,俞二哥他們,到底是恩怨分明,俠骨柔腸的正人君子。我那麼狠心的對待他們。可他們仍然念著我的救命之恩,相助之德,不曾對我有半點怨念。唉!正是因為如此,我的【離火怨靈祀魂玄虛還魂大法】,缺了他們的怨憤之氣。才功虧一簣。
嗯,六弟,明天,就是你的五七之祭。
那次,我們兩個被那狗屁天師張宇初抓住押送京城的途中,被那柳北溟所劫之後。我便知道,那老東西沒安好心。殷六弟,在當日晚上吃飯之時,我便以【乩祭】與【祀魂】、【離魂】之術,抽取了你一魂兩魄,溫養於我的神海之中。便是為了防範著張宇初,對你動歪腦筋。
沒有想到,這張宇初,還真的卑鄙無恥的對你動手了。
六弟,對不起,都怪你雙英姐姐無能,救不了你。明天是你的五七之祭,姐姐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早一天死與晚兩天死,也沒什麼區別。
姐姐明天在你祭祀之時,便將【離魂】之時,攝取你的一魂二魄,還了給你,再以【祀魂】之祭,以我的【冰雪之體】為媒介,助你還魂復生。只要你能安然無恙。姐姐我就死也無憾了。你復活之後,與我妹妹雙清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