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那人就要抓住莫聲谷。
張松溪兄弟頓時大急,此刻,他們兄弟的修為深淺立刻就顯現了出來。
只見俞蓮舟身在半空,雙足猛然一曲,隨即用力的一蹬,頎長的身子頓時就似一支離弦之箭,向著七弟爆射了過去!
在他去勢將盡時,他右足狠狠的一蹬旁邊的一株大樹粗壯的枝杆,身子再次借力躥出。就這兩次借力,他已經躍出了十多丈遠。
各位可能要問了,既然這位俞二俠的輕功如此高明。那為什麼寬約四丈的懸崖他不能過去呢?
其實很簡單。因為平地跨越,與懸崖飛渡不同。平地跨越,隨時都有著力點。他再怎麼樣也只不過就是摔在地下,可能會狼狽一點。卻無性命之虞。可是過懸崖不一樣。身在空中那可是無處借力。只要有半點疏忽,那可是會摔得粉身碎骨的!
當他再次飛縱而起之時,已經到了莫聲谷身前一丈多外,他右手一揮,長劍出鞘,口中一聲厲叱:“鼠輩,看劍!”
聲落,劍到!
長劍一式“攬雀尾”,輕飄飄的刺白衣人後心至陽穴!
他這一劍,似慢實快,似緩實急,卻帶著無盡的凌厲與殺意!
張松溪功夫略遜於二哥俞蓮舟,但是也是以前後腳之差趕到。
他們兄弟配合默契,俞蓮舟長劍刺向那人後心,張松溪長劍一震,口中一聲輕叱:“看招!”一式“單鞭”以掌法化入劍招,疾刺那人小腹丹田穴!
那白衣人顯然沒有想到,張松溪兄弟倆會來的這般快!而且,二俠的劍法如此精妙凌厲。
他百忙中不及躲避,卻情急智生,他的左手驀地一沉,一下子就扣住了莫聲谷的後心大椎穴,右手順勢就捏住了他的腎腧穴,雙足勾住馬蹬,同時身子一側,雙手用力的一舉,將莫聲谷的身體舉起,去擋俞、張二俠的長劍。
莫聲谷被他扣住了大椎與腎腧穴,頓時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到二哥,四哥的長劍,刺向自己的身體。
俞蓮舟兄弟眼見到即將救出七弟莫聲谷,卻沒有想到,突然功虧一簣,以毫釐之差,七弟就落入了對方手中,成了對方的擋箭牌。
兄弟二人無奈之下,只能立刻收手不攻。心中卻泛起了一抹濃濃的愧疚與無力感。
那白衣人見到他們兄弟收手,不由得得意一笑,語氣中充滿了譏諷之意:“呵呵,你們的反應雖快。卻仍然抵不過我。俞蓮舟,張松溪,你們立刻棄劍就縛,貧道還可保你七弟無恙。否則,貧道便廢了他的武功。讓他和殷六俠一般,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俞蓮舟兄弟都是咬牙憤怒不已。張松溪沉著臉道:“閣下是天師教的人吧?你們做此陰損卑鄙之事,貴掌教張宇初真人,知道嗎?我那位邱師弟又何在?”
那白衣人大笑道:“哈哈哈!江湖朋友都說,武當張四俠聰明機警,機變無雙。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張四俠,你放心,令師弟不過是受了點傷。性命卻是無礙。不過,”他話風一轉,一聲冷笑:“若是俞二俠和張四俠不聽話的話,他的下場又會是如何?那貧道可不敢保證。”
俞蓮舟兄弟對望一眼,又見到從不遠處山石之後,走出來的數十名身穿天師教服飾的道士。
他們兄弟感受到,那些道士身上散發出的強橫氣勢。不由的心中一片絕望冰涼。
他們兄弟知道。憑他們二人之力,一定救不出七弟與邱師弟了。
那先前現身的白衣道士,順手點了莫聲谷身上十多處穴位,將莫聲谷交給了他的同伴。
莫聲谷身不能動,口卻能言,他流著淚大聲叫道:“二哥,四哥快跑,不要管我。去找師父和雙清姐姐!他們一定會有辦法救我們的。你們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