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無奈的看著姐姐雙英,又接著說道:“我姐姐醫術無雙,又精通卜卦,這兩樣東西,都是犯了天道大忌。如今她遭逢這般大劫,恐怕也是天道降罰,不完全是因為喀什容措之事了。”
俞蓮舟諸人都是被雙清這話震驚的臉色蒼白,莫谷聲更是失聲問道:“雙清姐姐,那依你這般說法,雙英姐姐豈不是在劫難逃?”
雙清嘆道:“差不多吧!”
雙英卻淡然的一笑:“丫頭,你就不要嚇唬他們兄弟了。民間不是還有一句話說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我這般盡心盡力的救了這許多人,早就不知道造了多少個七級浮屠了。就衝著這些浮屠,天道總不至於,對我趕盡殺絕吧?”
張松溪目光望著雙英,輕聲道:“雙英妹子,都是我們兄弟連累了你。”
雙英卻對著他們兄弟揮手一笑道:“張四俠說哪裡話來?你們兄弟俠肝義膽,仁義無雙,老天自有福報。至於連累,這話就不知從何說起?你們就不要自責了。這一切,不過是天道好輪迴罷了。與你們兄弟無關。”
她目光平和的看著秦孝武,語氣平淡的道:“秦大人,那些受災的百姓,我們不能坐視不理。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雙清道:“秦大人,既然這位程大人來請我姐姐去救人,那不如就讓我姐姐乘馬去吧。騎馬總比囚車快。我姐姐既然是自願束手就擒的。難道你們還擔心她會畏罪潛逃了不成?”
秦孝武與程頌賢立刻擺手道:“如果說是別人,倒還有可能。可是昝姑娘卻絕對不會。昝姑娘,你就騎馬吧。坐囚車,確實太慢了。而且,你本來就是去救人的,坐著囚車,怎麼看著都有點不像話。”
雙英忍不住噗嗤一笑道:“瞧你們這話說的。好像我很喜歡坐囚車似的。能騎著馬,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可比在那侷促狹隘的囚籠中好的多了。”
秦孝武尷尬的一笑道:“昝姑娘說笑了!賈大人,你怎麼說?”
他不問程頌賢,因為嚴格說起來,這位京城第一名捕,還是他的屬下。而賈佑乾,與他雖然隸屬於刑部與錦衣衛兩個部門,但是論起職位高低,這位賈大人,可是皇上護衛紫禁城的親兵衛隊,那可是由皇上親手管轄的!走到哪都是可代表皇上的!
所以,他這個刑部的總捕頭,在賈佑乾面前,他的身份還真的不夠看。
一向古板,又木訥言敏行的賈佑乾看著雙英,心中也是五味雜陳。經過此番風波變故,他的心態已經是有了一些細微的改變。此刻,他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堅持,讓這位大仁大義的美貌少女囚犯,坐那冰冷狹隘的囚車了。
只是為了維持他那高高在上的指揮使身份。他故作淡然平靜的道:“嗯,秦大人你看著辦吧,本指揮使沒有什麼意見。”
見到這位高高在上的指揮使大人,都沒有什麼意見,秦、程二人也甚是高興。
此刻,殷梨亭已經甦醒過來。他迷迷糊糊的看著四周。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他身側的俞岱巖身上。
當他看清楚了俞岱巖的相貌,頓時驚愕的瞪大了雙眼。隨即伸手使勁揉了揉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道:“俞,俞三哥?!是你嗎?我,我好想你!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們了......”傷心悲苦之下,忍不住伸手用力的抱住了俞岱巖雙肩。已然是泣不成聲。
張松溪諸人又驚又喜。情難自己之下,也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莫聲谷激動歡喜之下。一個箭步躥了過去。雙手抱著殷梨亭雙肩,顫聲叫道:“殷六哥!你,你沒事啦。太好了太好了!二哥,三哥,四哥,六哥他沒事了!他沒事了。嗚......他沒事了......”
劉古泉與楊善登也是喜極而泣。
殷梨亭卻是愣愣的看著他們,伸手使勁抓著俞岱巖的手臂。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