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聲谷低聲嘟囔著道:“小弟只是氣不過,這人對姐姐的惡語中傷。想要教訓一下他罷了。真沒想到這陣法卻這般邪門。六哥,只是進入了那麼一會兒。便被那陣法影響控制了。”
雙英卻一臉的無奈,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輕聲安慰道:“好了,七弟你不用自責擔心,一切交給姐姐就好。”
莫谷聲重重的點了點頭,看著受傷的三哥俞岱巖與殷梨亭,一臉擔心的道:“雙英姐姐,三哥被六哥打傷了,六哥也受傷了。你快點幫忙去看看吧?”
雙英微微點頭,實際上她也很糾結,為難。
以她精湛的醫術,她能輕易的察覺到,俞岱巖傷勢雖然看著嚴重嚇人,可卻不過是臟腑受到劇烈的震盪,導致的受傷吐血,這般情況,在她眼裡,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但是,殷梨亭的情況,就要複雜嚴重的多了。
而且,這個什麼狗屁的【血煞聚靈陣】,卻關係著上萬人的生命。
在雙英這位醫者父母心的神醫心中,俞岱巖兄弟倆的生死,與那些無辜的百姓的生命,是不分伯仲的。
所以,俞岱巖兄弟倆的命要救,那些百姓的命,也要救。
但是,她再厲害,再能幹,也是隻有一雙手,也不可能魚與熊掌兼得。
但是隻能二擇其一,先治好俞、殷兄弟二人了。
她快步走到干將抱著的殷梨亭身邊,面色凝重的吸了一口氣,伸手去翻開他的眼瞼。
誰知道,她的手指才剛剛觸碰到他的眼皮,他便似若有感應一般,眼睛就悄然睜開。
抱著殷梨亭的干將,見到他的眼睛卻是一片駭人的腥紅,不由得被嚇了一大跳。雙手也不自禁的微微鬆了鬆。
正在這時,雙英突然一聲清叱:“抱緊他,不要鬆手!”
隨著她的話聲,她纖細白嫩的纖纖十指,便如撫琴鼓瑟一般,在殷梨亭的頭、頸、肩、胸口與背後,快速的推、拿、點按起來。
與此同時,剛剛被殷梨亭重創的俞岱巖,在干將莫邪用【幻夢湖】獨門秘傳的手法與丹藥治療一番的他,已經暫時壓制了一下傷勢,此刻,正臉色蒼白的,靠在莫邪胸前,目光擔憂的望著神色異常的六弟殷梨亭。心中正不斷的向老天爺禱告。願老天爺保佑六弟平安無恙。
此刻,俞岱岩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只要六弟能平安無事,他便是減壽二十年也心甘情願。
那殿主見到雙英正在給殷梨亭治療,不由十分欠揍的冷笑道:“還說跟他們兄弟沒有一腿?你們無親無故的,若是沒有這層不清不楚的關係在,鬼才願意給你們盡心盡力的治療。”
張松溪寒著臉,語氣冰冷的道:“我雙英妹子冰清玉潔,哪似你們一般,盡做些上不得檯面的卑鄙齷齪之事?你再敢給我胡說八道,信不信你張四爺撕爛你的嘴?”
正在這時,一個清脆嬌媚的女子聲音,從諸人身後驀然響起:“張四哥,你何必跟他這麼客氣?他敢如此這般辱罵我姐姐,你儘管給我大耳刮子扇了去。打死了算我的!”
驀然聽到這囂張又霸道的話。張松溪眾人頓時大喜。同時叫道:“雙清妹子,你可來了!”
隨著一陣香風掠過。一個眉目如畫古靈精怪的紫衣少女,瞬間就出現在了八卦圖前。
那少女正是遲到的雙清。
她甫一出現,立刻毫不猶豫的,一步跨入陣中。纖纖素手探出,拍拍兩聲脆響。她已經結結實實的,扇了那殿主兩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下,不僅那殿主懵懵了。張松溪與莫聲谷諸人也懵了。
所有人都料想不到。雙清如此霸氣側漏,說打便打,毫不拖泥帶水。
而且,如她的姐姐一般,那陣法詭異的影響之力,對她同樣的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