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正在取笑著自己的小徒弟莫聲谷,卻陡然聽到邱玄清這一聲大叫,立刻回過身來,沉聲呵斥道:“玄清,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到底是什麼情況?快進來當面說清楚!” 邱玄清趕緊答應了一聲,疾步而入,他徑直走到師父身邊,微微躬身,語氣急促的道:“適才,弟子回房收拾東西,路過雙清姐姐房間,卻見到她房門虛掩,弟子忍不住心中好奇,打門縫中張望了一眼,卻見她床上被子都疊得好好的,她臨睡前,放在床頭櫃上的廓爾喀彎刀與金鈴索,也不見了。弟子擔心姐姐安危下落,故此來稟報師父,請師父定奪。” 張三丰滿面笑容的掏了掏耳朵,道:“玄清,你說什麼?為師的沒聽清楚。你湊近過來,再說一遍。” 邱玄清愣了愣,心中微微泛起了一絲嘀咕,心裡暗暗的道:“師父他老人家莫非真的老了?耳朵不大靈光了?” 但心裡想想也是,已經一百二十多歲高齡的師父,耳背也很正常。 當下便湊近師父身邊,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誰知道,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師父狠狠的一腳踹翻在地。 接著便聽到師父一聲厲叱:“小兔崽子,跪下!” 邱玄清被他師父這一腳,頓時踹懵了! 他老老實實的爬起跪下,抬頭看著師父,滿臉疑惑的問道:“師父,弟子做錯什麼了?你老人家那麼生氣的打我?” 張三丰冷冷地道:“為什麼打你?你自己想清楚!你想想自己幹了什麼混賬事情?你想不清楚,就跪在這裡想一輩子!等哪天你想清楚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才能站起來!” 邱玄清看看師父,又看看七哥,又低下頭去,仔細想想今天的所作所為,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惹的師父這麼生氣。 他忍不住無辜的看著師父,輕聲叫道:“師父,弟子實在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事惹到了師父?還請師父明示!” 張三丰冷然道:“怎麼?想不起來?”他臉上泛起一抹憤然又悲哀的神色,語氣嚴厲的道:“這麼說來,你經常偷窺人家寢居了?以至於這麼做來,已經習以為常了?玄清!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太讓師父失望了!虧你還是一個出家之人!聲谷,去把你三哥叫過來。” 莫聲谷見到師父盛怒之下,語氣甚是嚴厲,當下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躬身答應了一聲,便轉身快步而去。 靈慧與靈虛對望一眼,同時恭恭敬敬的道:“祖師爺,我們到後院去找一下,看還有沒有鐵鍋,順便搬點柴火過來。” 張三丰揮了揮手,令他二人自去。 靈慧他們剛剛走出門去,三俠俞岱巖已經與七弟急匆匆的趕到了這裡。 俞岱巖一進門,就躬身施禮說道:“弟子俞岱巖,叩見師父。請問師父叫弟子前來,有何吩咐?” 張三丰語氣嚴肅的道:“岱巖,依武當派門規,偷窺人家女孩子寢居,該如何處置?” 俞岱巖一呆,忍不住一聲驚呼:“什麼?偷窺女孩子寢居?這是哪個膽大妄為之徒,居然做出這麼無恥下流丟人的事情?” 張三丰冷冷地道:“你先別管是哪個人做出這種丟人的事。你只要告訴為師,依照武當派門規,犯了此戒,當如何處理?” 俞岱巖神情嚴肅的道:“回師父的話,在我武當派門規中,有五不傳。一,心險者,不傳;二,好鬥者,不傳;三,輕露者,不傳;四,行爛者,不傳;五,貪杯者,不傳。這偷窺人家女孩寢居,便屬於心險與行爛者。按門規處置,是要剜去雙目打斷雙手雙足,逐出師門的。師父,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犯下如此大罪?” 他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邱玄清,已經明白了過來,知道自己犯的什麼錯了。頓時嚇得面青唇白,立刻就匍匐在地,顫聲叫道:“師父!弟子知錯!請師父責罰。徒兒敗壞武當門規,雖萬死也難辭其咎!師父要打要殺,徒兒絕不敢有半句怨言。” 俞岱巖一呆,艱難的轉頭,看向匍匐在地的邱玄清,訥訥的說道:“師父,這……邱師弟?這怎麼可能?是不是什麼地方搞錯了?邱師弟一向行為端方,謹言慎行,他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無恥的事?” 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