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微微眯著雙眸,仔細看著她的面目表情,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說道:“這丫頭唸的確實是《道德經》。她們姐妹果然學識淵博,醫武兩道,道佛兩家,奇門遁甲諸子百家,當真是無所不精無所不會。
不過,也幸好如此,梨亭才能逃過此番大劫,僥倖保得一命。說起來,你五弟翠山也算是功不可沒。要不是他,因緣際會認識了她們兩個小丫頭,而她們兩個小丫頭又在陰差陽錯之下,救了梨亭,並送信回武當,讓你們知道了他的下落。否則,在那庫爾德遜陰狠卑鄙的手段之下,梨亭還真有可能回來,殺了你們兄弟,也不一定。至於後來發生了這一些不幸的事,只能說是造化弄人,確實怪不得兩個丫頭了。”
張松溪也是一臉擔心的看著雙清,語氣輕柔的道:“師父,你老人家說的不錯,五弟和六弟能認識她們兩姐妹,確實是我們武當派最大的榮幸。所以,師父,六弟這還魂復生的事完成之後,我們便要去京城救雙英妹子嗎?”
張三丰點了點頭,語氣嚴肅的道:“松溪,為人要知道知恩圖報。八年前,從康提普爾認識你五弟翠山開始,她們姐妹便一直在幫著翠山,而從兩個月之前,她們姐妹遇到你六弟之後,便一直都在不遺餘力的幫他,不,準確點說,是一直都在護著他,不遺餘力地護著你們兄弟。她們姐妹為了你們兄弟,甚至數次陷入生死危機,可是她們仍然對你們兄弟不離不棄,拼了性命的保護你們。現在你們去救雙英丫頭,不應該嗎?”
張松溪道:“師父,去救雙英妹子,弟子自然願意。可是現如今,我們兄弟都有傷在身,雙清妹子也傷的不輕。此去京城,路途遙遠,我們以這重傷之身,長途跋涉之下,到了京城,恐怕也無力相助了。可是,雙英妹子之事,又迫在眉睫,半點也延誤不得。這可如何是好?”
王道宗道:“四哥,小弟的醫術,雖然及不上雙英姐姐,但是山上還有師父和榔梅師弟,合我們師徒三人之力,要治好眾位師兄的傷勢,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正在這時,雙清忽然睜開雙眼,目光看向張三丰,一臉疑惑的問道:“張真人,晚輩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一直想請教前輩,不知前輩可否為晚輩解答?”
張三丰溫言道:“丫頭,你說。”
雙清道:“那晚輩就直言不諱了。據翠山哥哥與江湖傳言所說,你老人家也是丹武雙修,你所著的《無根樹道情詩》,與《金丹詩三十六首》,還有《雲水集》及《悠悠歌》,還有,獨步武林的《梯雲縱》輕功,威震江湖的《三十二式武當長拳》與《太極拳劍》等,就涵蓋了醫道、丹學、武功,內外兩家,可以說是,集採眾家之長,你老人家,也算得上是一位內外雙修,文武雙全,對武學史上頗有建立的一代武學宗師。就以你的丹道修為而言,你也應該是一位醫道名家。可是,就晚輩所見所聞,你的醫道好像有點……登不得大雅之堂?這究竟是晚輩眼光有誤,還是前輩藏著不願意被晚輩知曉?”
說到這裡,她目光中露出迷茫之色,不確定的道:“可是,這沒道理呀?要瞞著晚輩,瞞著外人,那也就罷了。可是,你對自己的徒弟,也要這般藏著掖著嗎?”
張三丰一愣,隨即眯起了雙眼,微微沉默了一下,方才開口說道:“可能是慣性使然吧?從老道這幾個不成才的徒弟,認識你們姐妹開始,”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張松溪,語氣中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這個四弟子張松溪,平常也算是腦筋靈活足智多謀的,在沒有認識你們姐妹之前,他們兄弟有事,一般都是要他來想辦法。可是認識你們姐妹之後,他們兄弟總是免不了說一句,這一次就看雙英姐姐怎麼怎麼樣?”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苦笑一聲:“好像什麼事都指望著你們姐妹了。現在好了,在他們兄弟的影響下,老道也現在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