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與宋遠橋等人都是滿懷希冀的,看著他這個小徒弟、小師弟。
榔梅道人雖然一直都窩在榔梅祠,專心修煉煉丹,專研岐黃之術,不諳世事。也從不出門。
也正因為他心無旁騖。所以他對岐黃之術和五行術數的造詣,卻是遠遠的超過了大師哥宋遠橋。
此刻,他聽到雙清出言相詢,一向沒有半點心機的他。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依貧道之見,這魘魔雖是天下至寒至邪至陰之物。無論它附身於何人身上,那人武功再如何高深,意志力再如何堅定,都無法抵受它至寒至邪的寒氣入侵。時日一長,便會被它所影響控制,從而失去自我,成為它的奴隸,任它擺佈。二哥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的目光看著殷梨亭的墳墓,語氣中卻難掩激動之色。接著說道:“六哥卻不一樣。他五臟缺失,又沒有了血液。雙英女施主的冰雪之體,又是天下罕見的純陰之體,加上她的伴生靈物【九五至尊紫鳳蝶】,卻又是天下玄陽之物,而六哥既然五臟俱失,又被那柳北溟二人放幹了血液,又得雙英女施主的【冰雪之體】相合,六哥的身體,卻在無心中,成為了千古難得的【無脈無相天絕之體】。”
他看著師父與各位師哥,不無羨慕的道:“在這諸般機緣巧合之下,六哥的身體,剛好可以融合那魘魔的陰寒邪氣,補充他缺失的五臟之氣,從而也成就了他的【無脈無相天絕之體】。六哥若不清醒便罷。他哪一天要是清醒了過來,師父,那他武功的精進,真可謂是一日千里。到時候,他的劍術,內功,輕功。絕對是我們兄弟中的第一。不管是大哥還是二哥。都將不再是他的對手。”
張三丰越聽,心中越是訝異,驚喜。
他忍不住,再次緊緊的抱了自己的徒兒一下,才依依不捨的,將六弟子放入了棺木之中。激動的跳出了棺木。
隨後一大步就邁到了這個小弟子身邊。他伸手緊緊的抓住,這個小弟子的肩膀。顫聲問道:“榔梅,你沒騙師傅吧?若是真的是這樣,那你六哥豈不是因禍得福?”
榔梅道人單膝跪在張三丰身前,一臉認真的說道:“徒兒豈敢欺騙師傅?”
張三丰忍不住喜極而泣。他目光看向雙清,柔聲問道:“丫頭,你覺得我這個小徒兒說的,是真的嗎?”
雙清眸子中泛起一抹淡淡的水霧。她微微抽泣著,肯定的點了點頭。輕輕的道:“嗯,事情的發展,往好的說。也許比你的小徒弟說的更好。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便是想什麼辦法,將那魘魔,怎麼從二哥身體裡逼出來?”
她還有一句話,卻忍著沒有說出來。
張三丰在心情激動之下,卻實在沒有想到那麼多。他忍不住一聲輕笑,不以為意的道:“你這丫頭手段通天,一定會有辦法。”
雙清卻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一臉鄙夷的道:“你這個老前輩可真會偷懶。明明是你徒兒的事情,現在到搞得好像俞二哥和殷六哥他們,是我的徒兒、兒子一樣。哼!等到他們二人醒了之後,我非得認他們當我乾兒子不可。那樣,我再疼他們就疼的理所當然。”
宋遠橋兄弟都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她,宋遠橋尷尬的道:“啊?!認二弟,六弟為乾兒子?那我們兄弟,不得改口叫你一聲伯母?你不就和我們師父是一輩的啦?”
張三丰卻是滿不在乎的,笑嘻嘻的道:“一輩就一輩吧。只要你們兄弟有人疼,那又打什麼緊?我們武當派中,也沒一個師姐,師妹。現在有這樣一個手段逆天,能力過人的伯母疼你們,你們兄弟就偷著樂吧!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那你們還有什麼好不滿足,好抱怨的?現在你們有那麼能幹的伯母出手,我老道還操什麼心啊?”
雙清卻是神色黯然又不好意思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