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清看著他們師徒,她心中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跟他們這些名門正派的正道中人,有什麼事,還是直截了當的說明白比較好。你要是跟他們打啞謎,就憑他們那個直爽的性子,還真不容易理解你的意思。以她的這個急性子來說,還不得把她給憋瘋了!
所以,此時她也不想再跟他們廢話了。而且時間也不允許他們再耽誤下去。
雙清不再搭理他們。只是自顧自的,低頭仔細的檢查著俞蓮舟的傷口。
不一會兒,她抬頭看著張三丰說道:“前輩,二哥的傷勢,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治好的。因為二哥,不僅僅只是中毒,也不僅僅是差幾味藥,而且晚輩醫術不精。身體還受傷了。想要治好二哥,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張真人,你和這位小道長,也是精通醫術與玄術。不知你們可有什麼辦法?”
張三丰師徒相互搖頭。
張三丰苦笑道:“丫頭,你在跟老道打太極?我們師徒要是能治好蓮舟的傷,還需要問你嗎?”
雙清一愣,隨即忍不住啞然失笑,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微微苦惱的道:“是呀,我也太笨了。看你們那樣子就知道,你們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就把這個難題扔給我了。算了算了,求人不如求己。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
可是,她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找到妥當的解決之策。
她不由自主的站起來,打算繞著他們轉幾圈,也許,就可以想出什麼辦法,也說不定。可是,她卻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勢未愈,一步踏出,卻忽然身子一軟,頓時腳下一虛,便向著地下栽了下去。
幸好,盧秋雲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也知道她的傷勢很重。見到她起身,便已經在全神貫注的擔心提防著她,怕她無力站穩。
此刻,見到她身子微微一晃,便立刻伸手扶住了她。
雙清也借勢穩住了身子。她苦笑著看著張三丰師徒,見到他們都目光炯炯的,充滿希望的在看著她。
她卻是微微搖頭。低聲說道:“你們師徒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這讓我搞的壓力山大。對不起,這次讓你們失望了。解除這個魘魔留下的毒性這個事,我還真是拿它沒轍。能將它抓住,並鎮壓在這個小葫蘆中,已經是我目前,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而且它的毒性極其陰寒詭異,也並不是我所知道的草木竹石,蟲鳥鼠蟻的毒藥範疇內。讓我仔細思索之後,也許可以找到解毒之法。可是,治療二哥他的傷勢,恐怕就非我姐姐不可了。”
張三丰一臉失望的道:“依你之言,你也治不了蓮舟嗎?那我們豈不是要帶著蓮舟入京,去找到你姐姐才行?”
宋遠橋皺眉說道:“可是,二弟的傷勢這麼嚴重,這千里跋涉,能行嗎?還有,六弟還魂的事情,應該也有時間限制吧?”
雙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榔梅道人道:“小道長,把你煉製的那丹丸給我兩粒。”
榔梅道人答應了一聲,便從手中的藥瓶中倒出兩粒丹藥。雙手遞給雙清。
雙清伸手接過丹藥,放入口中嚥下。再次盤膝坐下。雙眸微閉,體內真氣流轉,慢慢煉化吸收著藥效。
張三丰師徒見到,她在運功療傷,就下意識的護在她身邊。誰也沒有說話。
片刻後,只見到她蒼白的臉色,微微恢復了紅潤。精氣神也好了很多。
她睜開雙眼,抬頭望了望天上那一輪暗紅色的太陽。對張三丰師徒吩咐道:“六哥還魂之事,要在太陽下山之後。入夜定更之後進行才行。至於二哥,目前只看能不能,憑藉紫鳳蝶強大的壓制力,強行將他封印。然後,再入京找到我姐姐。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療?”
劉古泉卻是忍不住問道:“姐姐,那魘魔,不是靠著這天狗食日的異像,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