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對這個二弟子的性格,自然是極為了解。當下只是嗯了一聲,便看向張松溪。
張松溪這話甫一出口,便立刻捱了,張三丰一個爆慄與充滿怒火的斥罵:“松溪,你小子想什麼呢?為師的為了梨亭的傷逝,傷心難過的不得了,哪裡還有那個閒功夫,來倒騰這些破玩意兒呀?″
張松溪一呆,忍不住一臉疑惑的問道:“那既然不是師父,難道是雙英妹子?”
邱玄清立刻答道:“四哥,絕對不會是雙英姐姐。
那天中午,從均州全友客棧回來之後,雙英姐姐情緒一直都很低落。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無論是誰叫她,她都不搭理。即使是雙清姐姐與七哥他們二人去叫她,也彷彿沒聽見一般。
她既沒有吃午飯與晚飯,也沒有喝水。小弟派人送進去的米飯,清水,都被她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
雙英姐姐,她一直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到第二天一早,天還不亮。她便一個人輕悄悄的離開了九龍山。之後,就出現在了,六哥生前所居的【玉虛宮】門口的廣場上。
隨後便被玄空、玄淨他們打了一頓。之後,就不知所蹤了。
從始至終,雙英姐姐都沒有到過六哥的墳墓附近。試問,如此這般情況之下,雙英姐姐又如何在六哥墳墓上佈置禁制?”
邱玄清說完這番話,便恭恭敬敬的侍立在張三丰身邊,等待師父發話。
張三丰則是陰沉著臉,神色冷冷的看著俞蓮舟兄弟,卻沒有說話。
俞蓮舟兄弟對望一眼,又偷偷的看了師父一眼,見到他那冰冷的表情,心裡不免一慌,但是,卻還是硬著頭皮,滿心疑惑的問道:“依師父與邱師弟所言,這禁制既然不是師父與雙英妹子所佈置。那會是誰佈置的呢?”
張松溪皺眉說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除這個禁制。師父,你老人家也是精通玄學,學究天人。你可以解的開嗎?”
張三峰額頭浮上三縷黑線。他狠狠的瞪著張松溪,臉色陰沉的道:“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要真的是為師的佈置的,為師還需要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這裡,聽你們兄弟胡說八道?早就去解除了這個勞什子的禁制了!”
這時,那個二貨劉古泉,忽然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話:“今天早上,二哥與七哥,不是看到了一隻晶瑩剔透的蝴蝶嗎——”
“劉師弟!且慢!你說什麼?蝴蝶?什麼蝴蝶?”
劉古泉的一番話,頓時就提醒了張松溪與俞蓮舟、俞岱巖兄弟。
他們三兄弟立刻不約而同的,出言打斷了劉古泉的話。
劉古泉突然被打斷了話頭,不由一呆,縮縮脖子,訕訕笑道:“沒有什麼。只是,二哥與雙清姐姐,不是在殷六哥的靈位前,看到了一隻透明的蝴蝶嗎?”
“啊!我明白了!難怪五弟在信箋中說,幸有莊周之夢,聊作魚雁!原來,五弟早就知道,雙英妹子體內的伴生靈物,是一隻蝴蝶了!”
俞蓮舟與張松溪一聽到“蝴蝶”二字,頓時就反應了過來,在《莊子》中有一段話,說的就是“莊周夢蝶”的故事。
所以,在張翠山的信箋中,才會說“幸有莊周之夢”一語。
孫碧雲皺眉問道:“那蝴蝶在殷六哥的靈位邊出現,究竟是六哥要化蝶重生,還是雙英姐姐化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