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橋也是學醫之人,卻是萬萬的想不到,雙英的傷勢居然是這麼嚴重!
以恩師張三丰與夫子李二人的修為,居然探查不出雙英的脈搏與心跳,這也太離譜了吧?
他滿臉疑惑的道:“師父,難道她用的是江湖上已經失傳的【龜息功】?″
張三丰皺眉,額頭上不禁浮現三縷黑線。他語氣微微不悅的道:“【龜息功】?遠橋,虧的你還是學醫的!你見過有誰使用【龜息功】,可以使心跳脈搏斷絕一個月之久的?”
宋遠橋奇怪的道:“心跳脈搏斷絕了一個月?那,她還能活著?這也未免太扯淡了吧?″
這位一向謙遜中和的謙謙君子,在她面前,已經是被驚嚇的抓狂了!就連對師父說話,都有點口不擇言了起來。
張三丰卻是一聲嘆息:“這世界上你沒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事兒,多的是。你沒見過,沒聽過就不代表沒有。你見到有人身體裡,長有伴生靈物的嗎?你有聽過,【血煞聚靈陣】與【時空反流之法】嗎?
宋遠橋奇道:“師父,你說的這些,弟子就從來都沒聽過。這種邪門的東西,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東西,不知道,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呀。”
張三丰卻暗中咬了咬牙。強忍住一巴掌將他抽飛的衝動。
一聲輕嘆,語重心長的緩緩道:“遠橋,人貴在自知。聖人云,不恥下問。你這樣坐井觀天,很危險。那兩個丫頭的手段,絕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你呀!老道這一生收的徒弟也極多。為師一直在你兄弟面前誇你,說你恂恂儒雅,頗有大儒之風。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叫我是怎麼說你好?你這可不行啊!你這還怎麼做好眾兄弟的表率呢?”
雙英聽到張三丰教訓這個大徒弟,不由的一陣無語。她忍不住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方才冷冷的道:“張邋遢,你要訓徒弟回武當山訓去。本姑娘可沒有那份閒情逸致,管你們師徒之間的那點破事。既然現在,你們師徒,都不敢對我動手,那就給本姑娘閃開,有多遠滾多遠。”
她那輕蔑又放肆的語氣,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老人家才是這丫頭的晚輩一般。
張三丰本來就是一個不拘小節, 灑脫又放浪不羈之人。
若不是因為六弟子的亡故,還正在傷心之下,他恐怕都已經忍不住上前,拍拍這小姑娘的肩膀,放聲大笑起來。
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沒有壓抑住心裡的波動,直接鬍子都無風自動起來。
雙英見到他們兄弟都是互相望著,卻是誰都沒有吭氣表態,便又是一聲冷笑: “你們想打便打,不打便滾。本姑娘可沒時間陪你們浪費。”
說話間,她慢慢站起身來。走到六弟殷梨亭的身邊,抬手拍拍他肩膀。突然明媚的一笑,左手打了一個響指,一聲低叱道:“亡!”
張三丰等人在她這一聲低喝之時,莫名的禁不住同時心裡一顫,忙抬頭看著雙英。只見到她身後那殷梨亭晃了一晃。便軟軟的,一頭栽倒在地。與此同時,雙英卻是暗暗的,向張三丰使了一個隱晦的眼色。
張三丰頓時會意。他立刻就是一聲輕叱:“休要傷害老道的徒兒!”輕叱聲中,他已經身子一閃,向著倒地的殷梨亭衝了過去。
雙英卻是左手一揮,一聲低叱:“散!啟!”
隨著雙英冰冷的聲音吐出,地上的殷梨亭卻如同水波盪漾一般。頃刻之間,就憑空直接消散的無影無蹤。
彷彿從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
張三丰正在趕過去的腳步頓時一緩,臉色也是瞬間變的蒼白,他只是從徒兒的口中,知道她有這般神鬼莫測的手段,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見過。
現在突然見到,六弟子殷梨亭就在自己的眼前,詭異的消失不見,他枉自活了一百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