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軒輊雖然心中疑惑,可是卻不敢質疑父親的話。只是低頭說道:“爹,你不是說殷六叔,他,他已經故去了嗎?怎麼孩兒又看到了他?”
宋遠橋卻說道:“你別問我。你爹我現在心裡都還是糊塗的。但你二叔他們可能知道。”
張松溪道:“此事說來話長。現在先找到你六叔要緊。剩餘的事,稍後再告訴你。”
眾人一路疾馳,不一時便來到了均州城裡。
武當派諸俠對這裡,都是極為熟悉。大家轉街過巷,不一會便來到了全友客棧門口。
那殷全友正焦急的等在門口。
見到宋遠橋兄弟到來,他也顧不上寒暄。立刻帶頭向後面走去。口中說道:“宋大俠,殷六哥與那女子就住在天字二號房。那女子只開了一間房。剛才我給她送了一份清水食物上去了。小弟很奇怪。那殷六哥不用吃飯的嗎?還是他被人控制,不給他吃飯?”
張松溪卻悠悠的嘆了口氣,臉上卻難掩悲哀之色,語氣低沉的道:“不是不讓他吃。而是他再也吃不了啦。”
宋軒輊與殷全友都是一愣。同時問道:“怎麼就吃不了了?”
宋遠橋眾兄弟們都是心情低落,兩行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張松溪低聲道:“那姑娘與六弟他們在哪裡?快帶我們過去。”
邱玄清卻是搖頭說道:“四哥這隻怕不妥。雙英姐姐既然在這裡等我們。那我們也不能失了禮貌。依小弟之見,我們不如奉上拜帖,名正言順的登門拜訪。四哥以為如何?”
張松溪立刻同意道:“邱師弟,此言甚佳。愚兄手中正好有一張拜帖。只是這請帖由誰去送最好呢?”
宋軒輊道:“讓孩兒去吧。若是眾位師叔去送,沒的弱了我們武當弟子的威名。”
俞蓮舟說道:“不,你去的話,恐怕份量不夠。她連你太師父的面子都不給。更不會買你的賬的。還是七弟去吧。她那麼疼愛七弟,應該不會為難七弟的。”
宋軒輊心裡的疑惑更深了。但是他卻不敢問出來。
莫聲谷急忙道:“那雙英姐姐不是那麼拘泥於小節的人。拜貼,那還是算了吧。由小弟親自去,恐怕比什麼拜貼都管用。”
宋遠橋擔心的道:“可是,我真的沒有什麼把握,她竟然能狠心的對我們師徒動手,而且,還把我傷的那麼重,到現在我的胸口還在隱隱的作痛。要不是雙清妹子的丹藥效果不錯,我恐怕都沒有這麼輕鬆。”
邱玄清卻奇怪的道:“不對呀?以雙英姐姐的逆天修為,她那一掌,不說可以讓大哥你命喪當場,也可以令你臥床月餘。可是,大哥你卻只是感覺到胸口微微的疼痛。這說明了什麼?”
他這一番話,頓時就提醒了他們兄弟。
可是,如宋軒輊心裡的疑惑一樣,他們兄弟們都更加糊塗了。
即便是聰明如張松溪與邱玄清,也不明白,既然雙英對宋遠橋手下留情,可是,她為什麼又要出手打傷了,他們所有的師兄弟?即使是她最維護和關心的殷梨亭與莫聲谷二人,也不能倖免?而且,還將無辜慘死的殷梨亭,殘忍又滅絕人性的煉製成了,令江湖同道所不齒的【屍毒傀儡】?她怎麼忍心的?難道,她之前對他們兄弟的善解人意,拼命的維護,都是別有用心?也是為了覬覦六弟殷梨亭的【聖蠱之體】?
可是,這,可能嗎?
想到這個可能,張松溪卻是忍不住心裡一痛,心裡驀然想起了,流落康提普爾的五弟張翠山。心裡忽然有一個荒唐的念頭,莫名其妙的冒出來。可是,卻是不敢問出口。
他心裡擔心,臉色也微微難看起來,他情不自禁的看了雙清一眼,卻是見到她正在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張松溪禁不住臉色一紅,忙心虛的轉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