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蓮舟聽到她這揶揄調笑的話,頓時臉就紅的彷彿熟透了的蘋果一般。
他一臉尷尬的道:“雙清妹子。你就不要取笑二哥了。你知道二哥一向笨嘴笨舌,這個事,還要勞煩妹子幫忙澄清一下了”。
雙清卻白了他一眼,一臉嬌嗔道:“二哥,你這不是存心為難小妹嗎?我與你們兄弟認識,才不過短短的一個多月。一年前的事情我哪裡知道?而且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許二哥你就好這一口呢?”
俞蓮舟滿心以為以雙清的聰明狡黠,一定可以幫他分解明白。可是卻聽到她這一番調皮的話,立刻就被她嚇了一跳。
當下,他忙偷偷的瞧了一下師父張三丰的臉色。見到師父面沉似水,正在目光炯炯的望著他。
他立刻忙不迭的說道:“雙清妹子,這種玩笑可不能開!假如這件事說不明白,師父可真的會殺了我的!好妹子,你就幫二哥分辨一二吧!”
說到後來,語氣中已經充滿了緊張祈求之意。
雙清聽到他這著急又充滿祈求的話,卻是忍不住格格一笑,道:“二哥,我逗你玩呢!這件事其實很簡單。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嗎?這個女人就是在誣陷你。”
夫子李卻是一臉疑惑的道:“何以見得?”
雙清笑了笑,目光看著那女子。聲音嬌媚的道:“俞二哥是你們二位老人家的親傳弟子吧?他的脾氣秉性為人,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好,這就不說了。我想請問一下,就這女子所說的,一年前的時間,與今年三月間,二哥都在哪裡?他在幹什麼?可有人作證?”
在雙清心中,是極為相信俞蓮舟的品行的。不為別的。就憑當日懸崖之上。她這麼一位人間絕色的大美人,主動送上門去,結果當時俞蓮舟的表現反應,實在是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她每當一想起,當時俞蓮舟那尷尬又侷促又害羞的,想要用腳趾頭,在地上摳出來一個三室一廳的窘迫模樣,總是忍不住想笑。
不過,這件事也讓她自己羞愧難當,當然,更是難以啟齒。雖然她一向神經大條。整天是沒心沒肺,嘻嘻哈哈。臉皮不像姐姐那般薄。但她畢竟也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兒家。說不害羞那也是假的,不過她平時掩飾的也是極好,沒有讓人看出來罷了。
此刻,雙清這一番話,卻是提醒了俞蓮舟兄弟。
俞蓮舟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也不好自辯。他只好將目光轉向了七弟莫聲谷。
莫聲谷當即便說道:“師父,這兩年時間裡,為了尋找五哥的下落,徒兒基本上與二哥是形影不離。按照這女子所說,三月份的一年前。也就是去年的三月間,一直到年底。弟子與二哥、王道宗師弟一直都在漠北塞外與陝西黃土高原上,到處尋訪五哥的下落,直到臘月間。我們還曾接到宋大哥飛鴿傳書說,今年我們【武當十四劍俠】,除了五哥不知下落之外,就缺我們三兄弟一起團年了。宋大哥在信中,還問我們今年可否返回山上團圓。可是我們當時正在,“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的玉門關附近,處理一件不平之事,根本就趕不回去。後來一直到今年的五月間,我們兄弟三人才一同返回武當山。這中間二哥既然沒有回去過,那個女子又怎麼可能在臨安、均州兩地見過二哥?所以,二哥壓根就沒去過臨安那邊。更加沒見過那女子。”
聽到莫聲谷這話,張三丰與夫子李及邱玄清諸人剛剛緊繃的心絃,頓時就放鬆了下來。
不過,張三丰卻是心中訝異,他老人家想不明白,這個一向不善言辭的七弟子,怎麼現在居然變得能言善變起來?
以前的莫聲谷,即使是在武學中遇到的難題,向自己師父請教之時,也是不知從何說起。
不過這個念頭張三丰只是心中略一思索便即放下。然後就偏頭看向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