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容情一愣,隨即失笑道:“吳家大廳內發生的事,在下不曾親眼得見,也不敢胡亂揣測,具體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在下只是剛剛去幫袁吳兩家人安排離開的事時,聽到吳家人說的。”
雙清點頭看了下黑衣男子,又回頭看看昏迷不醒的雙英,俯身將姐姐輕輕的抱起,對納蘭容情說道:“納蘭公子,我姐姐她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放心不下,可是大敵當前,我又不能分心治療照顧,能不能請你幫我將姐姐送到殷六哥一起?”
納蘭容情卻搖頭拒絕道:“不行。正如你說的,大敵當前,在下怎麼會留下你一個弱女子,獨當強敵?在下雖然不才,但是卻想盡綿薄之力,幫襯一二。昝二小姐,你儘管放心,令姐就交給在下,只要是在下還有三寸氣在,定當全力以赴,護得你姐姐周全。”
雙清微微偏頭,斜睨著他,一臉玩味的笑道:“哦?是麼?納蘭公子,倒是小女子小瞧了你。不錯哦!”
納蘭容情白皙的容顏微微一紅,尷尬的一笑,卻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忙不好意思的以手撫著額,紅著臉,小聲囁嚅著道:“咳咳!昝二小姐,在下只是......”
雙清見到他這般尷尬害臊的模樣,不由抿嘴心下暗暗好笑,忙忍著笑意,轉頭咳嗽一聲,擺擺手,又從包袱裡取出幾味藥材,放入腳下小鼎中。便站起身來,一臉淡然的看著左側巷子,不再說話。
若不是大敵將至,姐姐又是重傷垂危,以她古靈精怪的性格,哪裡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
納蘭容情此時也是隱隱察覺到了,一股強悍而陰寒到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正在慢慢的迫近。他的臉色也變的嚴肅而凝重起來。
正在這時,雙清輕輕的道:“納蘭公子,待會兒我們一旦打起來後,你不要管我,全力保護我姐姐就行。”
納蘭容情一怔,正待回答,卻聽到一個尖銳陰沉的公鴨嗓音,陰惻惻的飄過來:“姓昝的小賤人,今天誰也保不住你們,你們就等著受死吧!”
隨著那聲音越來越近,一道幽靈般的身影,宛如足不沾地般,飄然而至雙清面前丈餘處立定。
雙清微微眯起雙眸,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氣,臉上卻露出人畜無害的迷人笑靨,語氣也如春風般輕柔:“哦?語氣那麼大,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不知道閣下又是哪根蔥?”
納蘭容情雖然也是頗為緊張擔心,但聽到雙清這話,還是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那幽靈般的身影聽到雙清之言,本來就很生氣,又聽到納蘭容情充滿諷刺與揶揄的的笑聲,頓時勃然大怒,他身影閃爍,頃刻之間就繞著雙清姐妹三人轉了一圈,口中陰森森的道:“哼!牙尖嘴利的賤人!待會兒本座將你們拿下後,看你們還怎麼笑?!”
此人將卑鄙無恥,陰險毒辣表現的淋漓盡致,隨著他繞三人轉圈說話時,已經雙手揮舞,一篷篷細微到極致的粉末,帶著一股淡淡的腥味,藉著夜色的掩飾,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納蘭容情還懵然不知,但是雙清臉上卻閃過一抹不屑,雲淡風輕的從身邊,隨手取出一方紫色的繡花絹帕,在身邊隨意的揮了揮,一抹無聲無息的淡淡幽香,便幽幽向四面八方瀰漫了出去。
那人正自暗中得意,以為自己的手段高超,馬上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雙英姐妹一起,輕輕鬆鬆的拿下。他心中對雙清姐姐嗤之以鼻,心下對那黑衣男子也是極為鄙夷不屑,心想,這兩個小姑娘如此弱雞,你們居然還拿她不住,還需要本座親自動手,真是一幫無用的飯桶!
正在他心中得意腹誹之時,一抹微不可察的神秘氣息,在不知不覺中鑽入了他全身的毛孔之中。
那人莫名覺得心頭一悸,便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倦意襲來,頭也昏昏欲睡,雙眼皮直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