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看當時情況,縱然我不出手,你家二小姐也會安然無恙。對了,你家大小姐中毒了,就在前面的草叢中休息,你們去找她吧!我走了。”
說完這話,她瀟灑轉身離開,她走的乾脆利落,完全不給他們感謝挽留的機會。
童桐二人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臉訝異之色,直到那女子從視線中消失,才從茫然中回過神來。看見不遠處那男子與巨熊,在水中時,就知道他們與黑衣女子是一塊的,都是為了救二小姐,所以當時為了配合他們,潛水到了木筏邊,乾脆利索的揮刀斬斷了庫爾德遜的大好頭顱。
所以,雖然對這兩頭異常巨大的黑熊有些懼怕,但還是對那男子感激不盡,躬身連連道謝。
那男子卻閃身避過,不受他們之禮,轉身快步向適才女子所指方向奔去。口中連連道:“不必謝我,都是為了小姐。大小姐如今中毒受傷,昏迷不醒。看樣子,你們也是小姐的隨從,那我們也就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快來幫忙,將大小姐送到二小姐那裡救治吧!"
童桐二人方才想起黑衣女子所說,大小姐中毒昏迷之事,連忙答應著跟著跑過去。
也不甚遠,就二十多丈外,一簇低矮的灌木叢下,地方甚是隱蔽,若是不仔細尋找,還真的是不易發現。
童桐二人在那人指點之下,拔開灌木叢,只見雙英面色通紅,呼吸微弱,面露痛苦之色,正昏迷不醒的蜷縮在一堆軟草之上。她渾身顫抖,時不時抽搐一下,顯見得極為痛苦難受。
三人見狀,皆不敢怠慢,也不敢胡亂搬動,略微商量一下,那人留下看顧雙英,童桐二人快步奔到祭臺附近,找到幾根散落的木材繩索,拆下祭臺上的幾塊木板,手腳利索的紮成一個簡易擔架,又快步奔回雙英身邊,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緩緩放上擔架,顧不上喘口氣,又慢慢抬起擔架,穩穩的疾步向雙清適才離開的方向追去。
……
此時,天色已晚,暮色蒼茫,在庫爾德遜家門前,廣場止中心,已經生起來一堆旺旺的篝火,周圍已經擺上了豐盛的晚餐,所有人正繞著火堆,載歌載舞,大肆慶祝全族人喜獲自由,重獲新生。眾人興高采烈,吃喝跳舞,玩的不亦樂乎。
在離廣場十餘里處,一座孤單低矮破舊不堪的小帳篷裡,也是燈火明亮。
那牧民海力普善滿面紅光,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馬奶酒,笑呵呵的說道:"昝二小姐,謝謝你到我家做客,我家貧寒簡陋,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呼你,這杯馬奶酒,算是我們家人的一點心意,請千萬不要推辭!”
雙清也是面色微薰,小有醉意,端起面前酒碗,感慨嘆道:“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呀!我都沒有做什麼,就被你們當成大恩人。我在康提普爾城時,就聽說過,藏區土著居民,崇善好客,且團結,近日一見,果然如此。來,海力大哥,幹!”
話落,雙手端起碗來,舉過頭頂,又收回到唇邊,飲下一小口,又舉碗過頭,再次放到嘴邊,飲下一小口。如此三次,方一口飲盡。
那海力普善見她如此懂禮,也是心下甚喜,當下如她一樣,將酒飲下。然後將酒碗放下,從矮桌上拿起割肉刀,在托盤裡割下一大塊烤牛肉,放入雙清面前盤子裡,笑呵呵道:“二小姐,我們窮人命賤,沒有那麼多講究,您隨意就好了。”
雙清微微一笑,拿起割肉刀,從盤子裡割下一小塊牛肉,用刀尖串著,沾了點調料,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當將口中牛肉嚥下,方開口笑道:“海力大哥,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眾生平等!人哪有高低貴賤之分?都是娘生父母養的,誰也不比誰金貴。只是有些人貧窮,有些人富有罷了。不過,嫂子的手藝真的不錯,這牛肉烤得外焦裡嫩,多烤一分則老,少烤一分則生,真的是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