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童桐一眼,鄙夷道:“嘖!就你這智商,堪憂啊!你這樣,怎麼配跟在兩位小姐身邊?你還想鞍前馬後服侍她們?呵呵!我看,難嘍!"
童桐目不轉睛的看著對岸,雖然隔著百來丈寬的河流,仍然可以分辨的出,那個被綁的人,就是雙清。
看著打扮的花枝招展、身穿大紅吉服,卻又被綁得像粽子般的雙清,一臉震驚,一肚子疑惑,對童安的喋喋不休全沒聽見。
只是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回事?雙清姑娘武功毒術不說天下無雙,那也是罕逢敵手,她不欺負人家,人家都要燒高香了。這是誰有那麼大能耐,居然抓住了她?還有,她姐姐怎麼也沒見?難道也遭到了什麼意外?不會吧?”
童安見他喃喃自語,不由怒道:“別說那些有的沒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想個辦法救她。”
童桐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雙手不停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懊惱道:“你當我不知道?可是一來,我們過不去這條河,二來,以兩位姑娘如此強橫的身手都在此折戟沉沙,憑我們倆這點三腳貓功夫,又濟得什麼事?"
童安伸右腳在岸邊沙灘上狠狠一踢,盛怒之下,踢得沙土飛濺,恨恨道:“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幹,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二姑娘被那些藏族蠻子害死?!"
童桐雙手一攤,無奈道:“那要不,我和你一起跳進河裡游過去救她?然後陪著她一起共赴黃泉?”
童安一聽這話,頓時蔫了:“我們要是會水,早游過去——誒誒誒!我們不是在船上討生活的嗎?居然不會游水?!”
他話剛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職業,不由啼笑皆非,拍著大腿懊惱不已:“我們雖不能如兩位姑娘一般,凌空飛渡,可是,我們會游水啊!我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童桐伸手猛的一拍自己的腦袋:“瞧我這豬腦子!我淨記得鳴鳳灘遇險之事了,卻忘了當時是遇到大水,船離岸邊又遠,風高浪急,水中一又有漩渦暗礁,即令跳水逃生,也有可能被漩渦捲走吞沒。況且,船即將沉沒,才被她們倆所救,更差點害死了大小姐。我現在一看到水,就下意識的以為,我若是下水,就會被水淹死了。走,我們游過去!哎呀!你怎麼都下水了!也不等等我!”
他正說著,轉頭卻見童安已經脫了衣服,用油紙把衣服包了,頂在頭上,已經下水游出數丈。他也連忙將衣服脫了,拿油紙包好,頂在頭上,隨後跳入河中,向對岸游去。
雙英二人若是知道此時此刻發生的事,估計得氣得吐血:早你們幹嘛去了啊?害得我們遭這些兇險?
不過老話說的好: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福兮禍兮?那也難說的很。
不說童桐二人過江。
且說在大祭司主持之下,祭祀大典已經進行的如火如荼,在一系列繁文縟節之後,進入祭祀最重要的環節:祭天
大祭司在前,此時他收起了之前的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嘴臉,變得莊重嚴肅起來。
(不過,他再怎麼變得莊嚴肅穆,我還是覺得,他就是人模狗樣,假正經。別說雙清對他不爽,我都想揍他一頓,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此時,他站在祭祀臺前,面對被綁在木架子上的雙清,口中唸叨著晦澀難懂的古老咒語,右手揮舞著一抦非銅非鐵的、頭上雕刻著一個猙獰的惡魔頭像的權杖,身後眾黑衣巫祝巫女執著各種法器,繞著祭司與雙清跳著邪魅又古老的祭祀之舞。
眾牧民在族長與白髮大長老帶領下,正虔誠膜拜在祭祀臺下。
隨著大祭司最後一個魔魅的咒語落下,他手中權扙一揮,聲音低沉叱喝道:“祭祀禮成!送新娘子上路!”
隨看他這一聲令下,跳完舞的八名鬼面巫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