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松溪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忍不住臉色大變!
情急之下,張松溪身子一閃,已經到了雙英身邊,口中沉聲喝道:“雙清妹子,你們倆上次在喀什容措所說,為救我六弟,兵行險著;如今又說,致有今日之患,又說要破釜沉舟。那是不是兇險之極的辦法?”
雙清卻是緊緊的抱著雙英,任憑她如何掙扎,只是不放,她一臉驚慌的哭泣道:“不是兇險之極,是十死無生!”
張三丰諸人都是大吃一驚,夫子李都有些著急了:“松溪,什麼情況?什麼兇險之極?十死無生?”
張松溪卻一臉無奈又著急的道:“前輩,具體的,晚輩也不知道。晚輩只是知道,上次在喀什容措,雙英姐妹子為救殷六弟,險些喪命。那次就夠兇險的了!我們兄弟當時都是不知道。可是,現在,雙清妹子卻說,雙英妹子要在十死無生的絕境之下,去救六弟。這個,請恕晚輩不能答應!李前輩,請你幫晚輩勸一下雙英妹子,可千萬不要去做傻事呀!”
此時,雙英卻一臉無可奈何的靠在雙清懷裡,輕輕的嘆息道:“傻丫頭!六弟的傷勢與蠱毒,治療到這個程度,難道要半途而廢嗎?那豈不是功虧一簣?再說你姐姐我是什麼人?這在你們眼中的十死無生,對於殷六弟來說,又何嘗不是天大的機緣?既然這樣,我冒點險又怎麼啦?你至於這麼哭哭啼啼的嗎?”
雙清搖頭泣道:“姐姐,我知道你關心六哥安危,可是也不能不要自己的小命呀!”
雙英偏頭在她左肩上蹭了蹭,柔聲道:“丫頭,做為神醫的我,這點分寸還沒有嗎?你就放心吧!姐姐保證,我和六弟都會好好的!而且,六弟這氣息奄奄的樣子,你不心疼啊?他失血過多,不需要補補氣血啊?這桶裡的藥材,可是我琢磨了好幾天,才想到的方子。你們再不讓六弟進去泡泡,那就只能浪費了!”
雙清看著重又陷入昏迷的殷利亨面黃肌瘦,骨瘦如柴又悽慘的落魄樣子,不由的嘆了一囗氣,幽怨的道:“姐姐,我說不過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
雙英偏頭,用自己光潔的額頭,輕輕的蹭了一下妹妹的耳朵,微微一笑道:“是!妹妹,我一定會好好的!”
雙清見到雙英答應,便戀戀不捨又滿臉擔心的鬆手放開了她。
此時,雙英伸右手輕輕的一握,殷利亨的手腕,左手食指對自己的右手腕輕輕的一點。
張三丰諸人都是一臉的疑惑,雙英卻一臉嚴肅的低叱一聲:“二哥!快將六弟放入木桶!我要給他治療了!”
俞蓮舟看著張三丰,一臉詢問之色。待的見到張三丰微微點頭,便與張松溪、劉古泉一起,將六弟小心翼翼的扶入木桶。
待見到他們兄弟扶著殷利亨在桶中藥水中坐下,雙英用力的一點他的咽喉天突穴,在他身不由己的張嘴之時,雙英卻是陡然放開一直握著他的手,雙手抓住了一動不動的,翁清羽夫妻倆的咽喉,使勁的一捏,同時舌綻春雷般,一聲厲叱:“爆!”
張三丰與俞蓮舟諸人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翁清羽夫妻倆的咽喉陡然爆裂!在他二人即將斷氣之時,雙英順手一拽,將他們夫妻拽到了木桶邊,讓他們的脖子伸到了木桶內,讓他們脖子上的熱血,絲絲縷縷的流入了這木桶之中。雙手一抬,出手如電,在他們夫妻倆的背後伸指連點,同時口中低喝道: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隨著雙英此言落下,那嶗山二仙頓時就像是被提線操控的木偶一般,渾渾噩噩的站了起來。
張三丰諸人都是心中震撼訝異的看著臉色蒼白的雙英,不由的向著殷利亨走近了幾步。又轉頭看著咽喉碎裂,雙目無神,面無表情的翁清羽夫妻。
雙清此時也從床上跳了下來,徑直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