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馬上肋生雙翅,立刻就飛到六哥你的身邊。
可是,當在飛馬趕來的半途中,又再次接到邱玄清師兄的飛鴿傳書,得知你居然又被人誣陷為濫殺無辜的無恥惡徒時,小弟頓時就又急又氣。
可是,更加糟糕的訊息傳來,說你遭奸人所害,中了曠世奇毒,變成了百世難逢,又被各方覬覦的【聖蠱之體】,亂殺無辜,六親不認,更是出手重傷了,我們兄弟中,最受人尊重的俞三哥。當即便是又驚又怒,又急又怕,只盼著,這只是一個謠傳。”
殷利亨看著他那認真、擔心又惶恐不安的樣子,忍不住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幽幽的道:“結果,一切都是真的?我是武當派殷利亨,我親自動手,打傷了俞三哥?我殷利亨真的亂殺無辜?”
昝氏姐妹與劉古泉見到他這平靜又悽苦的表情,心中泛起一抹心疼與不忍,卻不知道怎麼樣去安慰他。
眾人沉默了半晌,雙英身子一閃,瞬間就到了殷利亨的身邊,伸出左手,心疼的輕輕撫摸著他凌亂的長髮,柔聲道:“殷六弟,別擔心,我們倆姐妹一定會治好你,一切都會過去的。”
殷利亨怔怔的看著雙英,目光中卻已經淚光盈盈,他一臉平靜的道:“這位姑娘,在下不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你們的善意,在下還是能感受的到的。若是我是真的武當殷利亨,我既然親手打傷了俞三俠,那我便是犯了武當派門規。”
說到這話,他轉頭看看劉古泉,一臉嚴肅的問道:“這位朋友,是武當派的劉道長吧?若是依照武當派門規,這以下犯上,以弟弒兄,手足相殘,當處以什麼懲罰?”
劉古泉怔怔的看著神色憔悴萎靡、披頭散髮、渾身是血、衣衫凌亂的殷利亨,心中不由得一痛,頓時忍不住淚流滿面,他拼命的搖頭,一步一退的道:“不!殷六哥!不是這樣的!你只是當時被蠱毒控制,神志不清,身不由己,才鑄下如此大錯,這並非你的本意,作不得數的!!”
殷利亨看著他傷心難過的樣子,突然一聲輕笑,抬手作勢拍向劉古泉的肩膀,不過,卻被站在他身邊的雙清抬手擋開。
他大笑著道:“這位劉道友,看著你這般模樣,我還真的以為,我是武當派的殷利亨殷六俠了!既然我不是殷六俠,那我傷了俞三俠,便當親自上武當山,向俞三俠當面陪罪便是。只是,在下與俞三俠素不相識,道長可否幫我引薦一下?”
劉古泉聽到他這一番話,心中的疼痛,己是無以復加了。
他流著淚,目不轉睛的看著殷利亨,一步步的退到了懸崖邊緣,在對崖俞蓮舟兄弟的一陣驚呼聲中,方才停住了腳步。
他淚流滿面的忽然轉身,看著對面崖邊的俞蓮舟與俞岱嚴,滿臉惶惶不安的顫聲問道:“俞二哥,俞三哥,怎麼辦?六哥,他,他......”
一句話沒有說完,便已經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俞蓮舟兄弟皆是聽到了殷利亨的那一番話,此時也是心疼無比,又憐惜無比的看著殷利亨,個個眼睛通紅,無聲的啜泣著,俞岱嚴低聲泣道:“殷六弟,三哥不怪你!真的!三哥從來就沒有怪過你!也從來沒有怨過你!怪只怪,那殺千刀的庫爾德遜!是他,把你變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們兄弟心疼憐惜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忍心、捨得、怨你、怪你?”
俞蓮舟兄弟皆是重重的點頭贊同。
莫谷聲大聲叫道:“殷六哥!你別多想,你無論如何,永遠都是我們的好兄弟!”
殷利亨看著他們,目光中閃過一抹疑惑與感動,他大笑道:“我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我仍然感謝你們,感謝你們對我的善意與關心。但既然我是各方覬覦的【聖蠱之體】,那我便是禍亂各方的根源。既然是這樣,那我便不會連累各位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