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常譽告起了狀,訴起了苦。
誰知道,他剛剛才說的兩句話,郜常譽就兩眼一瞪,向著他一腳踹了過去,同時怒罵道:“姓馬的牛鼻子!她使詐?本少爺看是你使詐!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整天就知道牛逼哄哄,說的天花亂墜。說什麼武當派諸俠都是沽名釣譽之輩,只要你這老牛鼻子出手,除掉武當諸俠,抓住殷利亨這個【聖蠱之體】,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呵呵!牛逼裝的好,可到頭來呢?打臉了吧!”
那道士聽到這話,頓時就羞愧的無地自容,同時又被郜常譽狠狠的踹了一腳,斷腿處的劇痛,讓他額頭、頸脖子上的青筋直爆,可是他又不敢出聲慘叫哼唧,只得咬牙強行忍住,心中卻已經將雙清罵了個狗血淋頭、體無完膚。
不過,那道士卻不敢去罵郜常譽。即使是在心中偷偷的罵,他也不敢。
雙清冰雪聰明,從那道士的表情神色中,也能猜出來,他的心中打的什麼主意。
但是,她不在乎。她現在在乎關心的,只是殷利亨的安危,與俞岱嚴兄弟的傷勢。
這道士的一切,她從來都沒有放在心頭過。
此時,她見到郜常譽呆呆的看著自己,心裡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納蘭容情,那個書呆子與姐姐初見時,也是這般傻乎乎的對著姐姐呆看。
雙清忍不住想笑,但是想到那不知下落,不知生死的姐姐,她又忍不住幽幽的嘆了口氣,黯然神傷。
郜常譽本來就在時刻關注著雙清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此時此刻,見到她眉梢眼角,俱是笑意,一瞬間便如春花初綻,天地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就變的燦爛明亮了起來。
郜常譽心中正在因為她的笑容而滿心歡喜之時,忽然見到雙清雙眉一蹙,一聲幽幽的嘆息,一抹濃濃的愁緒,緩緩佈滿了她精緻而柔媚的俏顏。
郜常譽心頭不由自主的一揪,看著雙清微微擰巴的眉毛,心中忍不住沒來由的一痛,口中忍不住的問道:“這位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解的麻煩?小生不才,在江湖上還是有一些人脈背景關係的。如蒙小姐不棄,可否讓小生為你分擔一二?”
雙清卻聞言一愣,她想不到,這看著高傲自負,不可一世的少爺,居然也有如此善良美好的一面。
她頗擅長相面之術,又擅察言觀色,從郜常譽的言談舉止,表情神色間,便已經看出,他這一番話,都是出自真心。
當下,雙清心中也是有些感動,當即便道:“多謝郜少好意。只是,此事卻也是一言難盡。”
郜常譽本來是見到雙清難受憂心,心中不忍,才這般相問。此時,聽到了雙清之言,不由得沉聲道:“小姐,請說。我郜常譽雖然不是什麼達官顯貴,豪門闊少,但是一些沽名釣譽之輩辦不到的事,小生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辦的到的。”
雙清本來對他的觀感已經有所好轉,可是聽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俞蓮舟兄弟抵誨侮辱,頓時心頭火起,當下冷冷的道:“郜少爺,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只是小女子福薄,恐怕還不起郜少爺你的人情。郜少爺請便,小女子一介俗人,尚有俗務纏身,就不送您老大駕了!”
郜常譽一呆,他想不通,剛剛還說的好好的,怎麼這姑娘說翻臉就翻臉不認人,這變化,變的也太讓人猝不及防了吧?
卻說雙清立刻轉身就走,她來到俞蓮舟兄弟的身邊,沉聲道:“二哥你和四哥與我護法,我來給三哥治傷。″
莫谷聲也轉身走了過來,低聲道:“雙清姐姐,那個臭不要臉的道士打傷了三哥,難道我們就這麼放過了他?那小子如此侮辱我們兄弟,我們就這般忍氣吞聲?這件事要是傳到江湖同道耳朵裡,那我們武當派弟子還怎麼樣在江湖上立足?”
雙清一愣,忙雙手一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