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一切皆是看在眼裡,自然明白目前狀況,但她向來頑皮,遂看著那公子捉狹一笑,笑嘻嘻的道:“宋大哥他們,想必已經收到我們的飛鴿傳書,保不定派哪幾位哥哥來接我們了。說不定,武當五俠齊出也未可知。”
那公子聽到這話,心裡忍不住大吃一驚:武當五俠?她們都是武當派弟子?可武當派沒有聽說過有女弟子啊?
震驚之下,忽然想起來,適才雙英對殷利亨的稱呼,不由一愣,六弟?難道他是武當殷六俠?
想到這裡,忙抱拳對殷利亨一揖,恭聲道:“在下塞外江湖末學納蘭容情,不敢請問,尊駕可是武當殷六俠?”
武當派如今正是如日中天,武當諸俠也是威名赫赫,俠名遠播,令人景仰。
他本來也是俠義中人,對武當諸俠也是欽佩有加,當即也不敢失了半點禮數。
殷利亨雖然看他不爽,但是見他對自己恭敬行禮相詢,便也不願失了禮數,違了武當門規與恩師教導,便也抱拳還禮,口中謙虛道:“不敢。不敢!納蘭公子客氣,在下武當殷六,至於俠不俠的,那是江湖朋友抬愛,實在不值一哂。”
白衣公子納蘭容情聽到他親口承認,不由欣喜無比,渾忘了適才的不愉快,朗聲笑道:“久聞武當諸俠大名,可惜緣慳一面,今日有幸,得見殷六俠金面,幸何如之!來來來,在下不揣冒昧,想請殷六俠小酌幾杯,不知殷六俠可肯賞在下一個薄面?”
雙英姐妹一愣,這二位適才劍拔弩張,一副馬上就要打上一場的態勢,如今卻是要把酒言歡的樣子。這畫風轉的也太快了吧?太讓人猝不及防了吧?不過這樣也挺好,二人能成為朋友,那也是極好的事情。
殷利亨雖性格溫柔靦腆,但卻是灑脫之人,見到納蘭容情胸懷坦蕩,誠意相邀,當下也不扭捏,燦爛一笑:“納蘭公子客氣,快別說賞不賞臉的話,那太也折煞殷某人了。而且納蘭公子人中龍鳳,風流倜儻,既然公子誠意相邀,那殷某就卻之不恭了!”
二人相顧大笑,攜手相挽,快步離開。對適才之事,全然不縈於懷。
那老管家卜老與雙英對望一眼,見到他二人消除隔閡,並肩而去,便同時點點頭,隨後跟著離開。
那攤主見他們就這樣離開,什麼都沒有拿,心裡暗暗歡喜,嘴角上揚,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他正在高興,卻見那古靈精怪的紫衫少女,轉身走沒幾步,又突然折返回來,走到攤位前,蹲下身子,目光在攤位上掃過。
攤主心裡一緊,正想說話,卻見那少女伸出纖纖素手,抓住一個暗褐色小鼎,遞給攤主,笑嘻嘻的道:“老闆,幫我包起來。你說送一樣東西給納蘭公子的,不會不認賬吧?”
那攤主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臉上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裡道:我滴個親姑奶奶哎!您老人家想要,我哪裡敢說不行啊?可是這個畢竟是價值連城的上古紫銅鼎,傳說是黃帝陛下曾經煉丹用過的,上古青銅鼎都是價格不菲,這紫銅鼎可是千年難遇,可遇而不可求的,可是卻被你這麼輕飄飄的拿去了?我心裡疼啊!可是我他麼敢跟你說嗎?呵呵!
他心裡雖然極為捨不得,但臉上卻不敢顯露半分,乖乖的幫雙清包好,恭恭敬敬伸雙手遞給她,口是心非道:“姑娘說哪裡話?小的做生意,一向童叟無欺,哪裡會反悔賴賬?”
雙清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道:“那就好。小女子從來不強人所難,既然老闆誠心相送,那小女子我就卻之不恭,笑納了啊!”
說完之後,接過東西,也不待老闆有何反應,轉身快步追趕雙英諸人去了。
那攤主咬咬牙,想強忍著心痛,長長的吐了口氣,卻覺眼前一黑,一頭栽到在地上。
卻說殷利亨與納蘭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