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們老闆以前也挺高冷的。”
各種宴會他都自顧自喝酒,根本不懂得什麼憐香惜玉。
兩人相視一笑,鄭斐忽然又笑著問:“那蘇秘書也很少跳舞?”
“……是挺少。”
她只要往周夢岑旁邊一站,也沒有人敢招惹。
“剛我還想邀請cett來著……”蘇琪有些遺憾。
鄭斐輕咳一聲:“cett可不會跳舞。”
蘇琪看著他,忽然想起來什麼:“鄭特助,你現在不忙吧?”
剛才她見他忙著指揮現場工作人員,還以為他今天沒得休息時間。
“現在不忙了,”鄭斐笑著起身,十分紳士地對她彎了彎身子,伸出手:“所以蘇秘書,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蘇琪被他突然的正經給逗笑了,拍了拍他的手。
“早說啊!”
——
舞池中央。
光華璀璨的水晶燈隨著旋律變幻莫測,滿室流光溢彩人聲鼎沸,空氣中流淌著香檳混合著淡淡的山茶花香氣,十分醉人。
周夢岑只覺恍惚,眼前旖旎景象彷彿回到了十八歲那年的成人禮,父親親自邀請她跳了第一支舞。
不過如今站在她跟前,牽著她手的,是她的愛人,是她的未婚夫。
她靜靜望著這個男人,眼眸都不敢眨,踩著細高跟,身子隨著他的牽引輕輕移動,感覺就像在做一個不太真實的夢。
雖然兩人都戴著面具,卻依舊遮擋不住望向彼此時炙熱的目光。
秦墨下意識低頭,掌心覆在她後腰的位置,蓬鬆的輕紗質感絲滑柔軟,如同碰觸到她細嫩的肌膚。
禮服收的很緊,她原本就纖細的腰,此刻更是盈盈一握在他手心,彷彿輕輕用力就能折斷,胸前的山茶花,猶如開在山巔,隨著身體輕盈搖擺。
似有若無遮擋住一截雪白,含蓄又朦朧,讓人不敢直視。
可他不是別人,視線大膽又直白,毫不避諱落在那片雪白柔軟。
明明那裡沒有任何珠寶點綴,卻讓他目光流連忘返,心神湧動。
滾燙的眼神像是無形中輕柔的吻落下,
周夢岑都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覺得氣氛都莫名繾綣起來。
“禮服……是你選的嗎?”
周夢岑輕咬下唇,掀眸問他。
秦墨不動聲色斂眸,搖頭:“不是。”
聲音已然沉啞,他喉結微動了下,繼而頭低得更下,像是在親吻她的漂亮的肩頸,附在耳邊輕語。
“我只是跟allen提了一下元素,山茶花,紅色,莊重。”
山茶花是她高貴純潔的靈魂,紅色是她熱情明媚世界的色彩。
“謝謝,我很喜歡。”
周夢岑偏頭,目光落在他喉結下面的領帶,很紳士的溫莎結,就如同他此刻摟著她腰,腳步沉穩優雅。
而他身上好聞的烏木沉香,不再是清冷的梅香後調,而是有著柔軟微甜的香草與檀香木融入鼻尖,就像冬季雪夜的木屋裡,他們慵懶地窩在沙發看電影時,他將她攬入懷的溫暖感覺,木質餘味讓人越聞越上癮,很有安全感。
她其實被禮服束腰勒得胸口不是很舒服,有些喘不過氣,此刻聞著他的氣息更是有些醉意。
如果不是裙襬太大,擔心被踩到,兩人身體之間還隔著些距離,周夢岑很想靠在他懷裡,輕輕跳完這支舞。
此刻兩人只能交頸耳語,感受著彼此為對方散發的濃情蜜意,若即若離的觸感,又最是撩動人心。
“書顏呢?”周夢岑想起有好一會兒沒見到女兒影子了。
“許總帶著。”秦墨輕抬下巴,指向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