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夜未停歇,天色空濛微涼,一片寂靜。
周夢岑生物鐘第一次罷工,一覺睡到九點多才悠悠轉醒。
她稍微抬了一下手臂,酥軟使不上勁,十指都乏著酸澀感。
“醒了?”
幾乎在掀開眼皮的同時,溫熱的吻隨男人喑啞慵懶的聲音,落在眉心。
大概是睡迷糊了,周夢岑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正枕著秦墨的手臂,被他摟在懷裡,空調薄被裡,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絲綢吊帶睡衣,而他全身上下也只一條短褲,兩人以一種極其親密的姿勢貼著。
這種醒來被人緊緊抱住的場景,是二十九年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一時竟令她恍然如夢。
周夢岑掀眸看著男人俊朗的下巴,下意識喚他名字:“秦墨……”
聲音溫溫的,混著剛睡醒的鼻音,像是雨後初初冒頭的嫩芽,讓人心頭軟軟的。
“我在。”
像是察覺了她的迷茫,秦墨扔下手裡的手機,迷戀的吻又落到她微張的唇,含著輕輕吮了吮。
一個漫長纏綿的吻過後,她摟著他的脖子,兩人眉心相抵、鼻貼著鼻,靜靜看著彼此,氣息纏繞彼此,像個無法分開的連體嬰兒一樣。
“在想什麼?”秦墨問。
“就感覺……好不真實。”她平了下呼吸,眨著眼說。
秦墨輕笑了一聲,挑了挑眉:“周總這話說得……是我昨晚不夠賣力?”
周夢岑擰眉:“你……你胡說什麼?”
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秦墨不由分說,直接摟著她的腰貼得更近,啞聲問:“那這樣,真實了些?”
轟然一聲巨響!
周夢岑只覺得有什麼在腦袋炸開了花,腿側抵著的熱燙,直接讓她耳根子都燒了起來。
“秦墨……你……你收斂點!”
她小心翼翼挪著身子,他卻伸手將她撈回胸前,在她耳邊低語:“抱歉,收斂不了一點。”
關於這點,周夢岑七年前就應該明白了,若不是意外分開,也許他們不止有書顏,還有書玉、書……
名字還沒想出來,男人就翻身壓了上來,她驚呼一聲,捂著滾燙的臉,昨晚的記憶也瞬間來襲,那裡下意識跟著發緊。
好在秦墨只是低頭擁著她,揉著她的發,目光深情望著她,好像怎麼都看不夠,語氣也溫柔得要命:“還好麼?”
事後他其實有些後悔的,不該要得這麼兇猛,奈何她昨晚收起一身冷漠的氣質,那麼溫柔那麼乖,他完全剋制不住。
周夢岑抬腿在被窩裡踢了他一腳,語氣有些傲嬌:“不好!今天沒法去公司了!”
這種事可比開一天一夜的會議累多了,全身都像被撞散架了,偏這人像是要把這七年錯過的,連本帶利一夜索回。
她昨晚也沒有看最後結束的時間,只記得在床上折騰了許久,他
倒是會體諒她體力不好(),全程沒有讓她怎麼動(),但無休止的撞擊,還是讓她筋疲力盡,明明只是伸個手抱著就好,怎麼到頭來全身哪哪都痠疼。
後來饜不知足的某人將她抱去了浴室,還貼心地放了一浴缸溫水,周夢岑原本以為終於結束,可以舒舒服服泡個澡去睡覺,沒想到那只是中場歇息,轉移戰場後的男人更加瘋狂,浴缸的水都換了好幾遍,等到她是真的扛不住了,第一次低聲下氣一遍遍求饒,惹得男人在她耳邊沉沉調笑。
“周總,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讓你低頭是吧?”
她張嘴咬了回去,是真氣急了的那種咬。
最後某人悶哼了一聲,才乖乖拿浴巾給她擦乾淨身子,抱回了床上。
那時她已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