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聽了這句話就像是開啟了身上的開關一般,頓時苦著臉對著盧大人委屈巴巴地哭訴起來。
“大人,民婦實在是冤枉!
民婦也是受奸人所騙,在文書上籤了字,可並不是現在這張。
民婦的銀子也被他們騙了,打了水漂,半個銅板都沒拿回來。
大人如今還要治我們的罪,我們實在是冤枉!”
何老二原本在一旁不敢說話,見著何老太眼下把整件事情說了出來,當即也鼓起了勇氣對著盧大人叫屈喊冤。
“大人,我們本就是從鄉下來,並不知道京城裡的規矩。
況且那婆子有意設局誆我們進了圈套。平日裡她好吃好喝的招待我們,實際上就是為了讓我們給他們背鍋。
大人你一定要替我們申冤啊!”
何浩宇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在大牢裡待了這麼幾日,他覺得自己的臉面都快丟盡了。
之前他就勸過爹和奶奶,不要太相信那林婆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他們卻被那白花花的銀子迷了眼,哪裡聽得進他半句勸告。
他們日日在家裡做著白日夢,想著一夜暴富。
可誰知道,銀子沒等來,倒是等來了衙差的一根鎖鏈將他們鎖進了縣衙。
使了銀子買通了獄卒問了才知道,竟是林婆子他們放印子錢害得人家破人亡。
那苦主的侄子拿著借條告上衙門來,說他們三人在京城放印子錢逼死了一家人。
這樣的重罪可是要掉腦袋的!
何浩宇真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他們怎麼會遇到這麼大的禍事?
之前他們明明是和那齊二爺籤的文書,可如今苦主拿出來的借條竟然是沒有齊二爺的名字。
他們三人的名字,赫然在借條上,這讓他們更是百口莫辯。
盧大人在縣衙斷案多年,看多了那些空口胡謅,說自己是清白的犯人。
因此見著何老太和何老二他們這般仇老的模樣,更是厭惡的很。
他拿起驚堂木又重重的拍了一記,厲聲呵斥道:
“放肆!你們現在還敢當著本官的面狡辯!
這裡證據確鑿,有那苦主的證言還有借條,上面是你們三人的筆跡。
我已經命人對照過了,字跡相同並不是偽造,你們現在還不快快把真相說出來,難道一定要我動刑罰才肯認罪嗎?”
何甜甜在後面聽見盧大人說要動刑罰,頓時來了興趣。
她當即眼睛都變得亮了起來,扭過頭看向魏無念,笑著挑了挑眉,一派調皮可愛的小模樣。
“阿念,快來看!現在要唱武行了!
盧大人要打他們三個,這樣不要錢的好戲不看可就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