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學子們見著許沐白這副義正言辭的模樣,紛紛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
有大膽的學子不肯作罷,繼續大聲對他質問道:
“沐白兄,那日在場的人可是不少,林相的所作所為,他們可是看在眼裡的。
你可不要因為和林相關係親近就出言包庇!”
眾人看向許沐白的眼神,變得越發的複雜了起來,裡面有著各種的情緒。
許沐白也沒想到林相這次的一個小失誤,竟然會讓他陷入到風暴的中心,讓他被人口誅筆伐。
他還來不及反駁那人,只聽見又有一人對著許沐白責問道:
“沐白兄,林相乃堂堂一國之相,竟然和番王私下密謀,這是何等嚴重的罪行。
林相向來自詡守法度,這番作為可不是光明磊落之人。”
他的這番話,聲音雖然不大,卻引得周圍一片贊同聲。
“就是,我堂哥可是親眼見著,在聚賢莊裡林相和那南安王相談甚歡。”
“我也聽說了,若不是被顧御史撞見,恐怕沒有人知道他們竟然在私底下如此親近。”
“咱們現在問沐白兄又有何用?說不定人家早就知道其中的隱情,只是不願意和我們說罷了。”
眾人的眼神變得越發的凌厲了起來,讓許沐白頓覺後脊樑上冷汗淋漓,心中倒是也緊張了起來。
關於這個傳聞,他的確想向林相求證,可是這幾日林相卻一直昏睡並未醒來,管家找了好些大夫都沒能將他喚醒。
因此許沐白認為,林相一定是遇見了賊人的陷害。
想到這,他朗聲對著那些好奇的學子們大聲說道:
“你們一個個莫要再在這裡惡意揣度,林相為人光明磊落,怎會做這些不齒的事情。
況且這次的事情說不定就是一個陰謀,等過幾日,我一定會把真相告知你們。”
許沐白的這番話,聽在他們的耳朵裡,就像是推搪之詞,一點作用都沒有,完全是蒼白無力。
這時便有幾個學子在那裡起鬨,一臉嘲諷的說道:
“大夥還是散了吧!
這些問題就算再問沐白兄一百次,他都不會告訴咱們真相的。
咱們這些人和他不同,若是再多問幾聲,沐白兄還要覺得咱們高攀不上!”
許沐白聽見他們說的話越發的尖酸刻薄,便更不願意同他們多說半個字,這樣實在是有違自己的身份。
他冷著臉甩了甩袖子,最後一次同他們解釋道:
“是非黑白將來會有定論,你們今日所說的話,也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罷了!
我相信林相的為人,一定不會像你們所說的這般不堪,這件事情休要再到我的面前來說。”
說完他一甩袖子,冷著臉,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身後的眾人議論紛紛,許沐白也不打算將這些嘈雜的議論聲放在心上,他目不斜視的離開了國子監。
這幾日,京城對於林相的風評是越來越差。
其中少不了魏無念讓暗衛們在後面推波助瀾,為的就是讓京城的百姓好好的見識這林老賊的作為,不要被他平日裡那副高風亮節的樣子給欺騙了。
這招的確很有用,現在市井之間談論的話題始終都在林相和南安王的身上,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會傳到宮裡去。
再加上顧御史第二日醒來後,第一時間便寫了奏摺直接面聖,更是讓司馬晟對南安王和林相的不滿到達了頂峰。
御史臺的那些言官們也在顧御史的作用下,紛紛遞上摺子要求懲戒南安王和林相。
朝中的眾臣彈劾他們的奏章,也把司馬晟的書桌給堆得滿滿當當。
魏無念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宮裡